说着,他用力地摇晃着棉忆的身体,棉忆的双手本能地攀上他的手臂,想用力掰开,却不料,咄苾的脸越凑越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棉忆痛的轻呼一声,同时,这样的咄苾已经点燃了她的愤怒,她用力一甩手,狠狠地推向他的胸口,咄苾没有想到棉忆竟会将自己的身体推离,那种不甘和愤怒便变得更甚!
“你现在就这样讨厌我吗?”他怒吼道,他没有想到,曾经那么近的两颗心,如今变得这般陌生遥远。
“你弄痛我了!”棉忆吼回去,但声音分明在颤抖,带了一丝哭腔。
又是一阵沉默,咄苾双手握拳,放在身侧,目光涣散地望向天际,嘴里喃喃地念道:“痛?痛……”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那种带着苦涩和泪水的笑,刺痛了棉忆的眼睛,她呆呆地望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
咄苾的笑,从开始的苦笑变成了仰天大笑,最后长啸了一声,转身跑向了自己的帐篷。
棉忆终究没有追上去,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心里就像被什么给堵了,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
回到帐篷,咄苾命人拿来了烧酒,他明明知道烧酒永远都是苦的,是涩的,和眼泪的味
道没有什么区别,但他还是想借酒消愁,想借酒忘掉那个已经背叛他的女人。
他什么都不管,只顾喝自己的酒,帐篷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拼命地灌着酒,甚至连一声叹息都没有。
第一瓶喝光,还有第二瓶,第三瓶,咄苾想不理会自己脑子里的她,就这样一瓶接一瓶地喝着,继续把那苦涩的如尖刀般的烧酒往自己的喉咙里灌。
帐篷里的侍卫早已被他遣了出去,此刻,他只想像鸵鸟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去他的爱情,去他的山盟海誓。
离开她以后,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一直牵扯着,动一下,就伤筋动骨地疼。
也许,咄苾应该责怪她,这种女人本不值得自己留恋了,她骗了他的感情,她爱上了别的男人,更甚至,她同别人订了亲。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水性杨花”这顶帽子扣在她的头上,这分明就是对纯洁的她的一种玷污。 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没有喝太多酒,这要是平时,肯定还清醒着,他这样想。但想着想着,头还是重了起来,帐篷外的侍卫纷纷多出一个影像。咄苾对自己笑了笑,又喝下一口酒,好辣!让人难以咽下。他垂下手,凝望身边的炭盆,里面
冒出的缕缕青烟缠绕盘旋,竟然慢慢变成棉忆的模样,望着咄苾冷笑。 “走开!你笑什么?看见本王如此落魄,你很开心吗??”咄苾冲她骂道。 她还是在笑。咄苾狠狠拎起手中的酒壶,用力朝她甩了去。她的模样却并不见消散,反而把她的冷笑刻画得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地**了咄苾的胸膛。 咄苾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不由把烧红了的铁夹朝自己的左手背扎去。热流穿过咄苾的皮肤,不断往里面深入,咄苾没感到一丝的疼痛,反而觉得那皮肉烧焦的味道让他尤其的舒服。
一旁的两名侍卫看到咄苾此举,皆是吓的不轻,急忙小跑过来,夺下咄苾手中的铁夹扔进火盆里,一边胆颤地道:
“王爷,请勿伤害自己!”
“哈哈……”咄苾似是听不进他的话,仰头大笑,手背上已是被烫得血肉模糊,他自己却不为所动。
一个侍卫朝另一个侍卫挤挤眼,示意他赶紧去禀告可汗,毕竟这事他们是不能擅做主张的。咄苾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也懒得去管他们在做什么。
不一会,始毕可汗带着几名侍卫来到咄苾的帐篷外,他仍是颓然地坐着,完全不理会过
来的人。
始毕可汗一挥手,屏退了左右,缓缓走至咄苾跟前,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右手轻轻地放到他的肩膀上,仰头望了望天空,悠悠地说道:
“王弟啊……你又何苦这般。虽然阿忆很讨人喜欢,但你若想,为兄可以为你多寻一些来便是,你莫要……”
“我谁都不要!”还未等始毕可汗说完,咄苾已经咆哮着打开他放在他肩头的手。
“谁没有一点遗憾,你要记住,你的男人,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不顾自己的职责,放弃自己的江山!”始毕可汗见他如此模样,实在有些恨铁不成钢。
“职责?江山?呵呵……”咄苾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平视始毕可汗,脸上是狰狞的笑,“若是没了她,我要那些有何用?有何用!”
“王弟……”始毕可汗试图稳住他的情绪。
“王兄……”咄苾双手猛然搭上始毕可汗的双肩,有些慵懒地望着他的眼睛,“王兄啊,你可知何为爱情?你有过爱情吗?”
“……”
“你不懂,你永远都不会懂!”
“够了!”始毕可汗怒吼道,生生地打断了咄苾的酒话,“身为男儿,应当以报效国家为第一,可是你,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我突厥还指望能吞并
中原,你,你……哎!”
始毕可汗气的一甩手,很无奈地望了咄苾一眼,丢下一句“你好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