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暗笑:咱就要临州乱,不乱还不行,越乱咱才越有机会!
灌完了药,婉容照例去了自己的炼药房。巡视了一番,发现自己要用的几味草药已经告罄,终是摇头叹息,回房换衣,背篓拿锄,独自上山采药去也!当然背后也免不了跟个尾巴,不过这个婉容是不会拒绝的,嘻,有危险可以当救命稻草,再不济,也可当个下人使唤一下呀!真是恶念啊,恶念!
婉容走后,墨柔照往常的习惯留下来收拾东西,却不想在复廊内发现了鬼鬼祟祟的颜夫人冼氏,心中不免有些纳闷:这老虏婆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心中虽如是想,可脚下的步子并不慢,人家是主,自己明面上是仆,规矩总少不得。
这时,冼氏也发现了墨柔,心中一揪,脸上就不见得有多好看了,不过还是强扯了把笑,硬是迎着墨柔的面走去。
“颜夫人来啦!喜儿呢?怎么没在您身边伺候您?”墨柔恭敬地一行礼,就站冼氏边上扶着她的手,笑意吟吟地道。
冼氏闻言看了墨柔一眼,见到墨柔两眼冒出的精光,心中
怕的不行。黑衣人的教训言犹在耳,下场如何她心里还在忌惮着,可看着婉容越活越舒坦,她和彦青则是越活越作呕。这不,今天这般鬼祟的行为就是不安份的结果!
假笑了下,冼氏装模作样地浮上了一脸的忧愁:“唉,别说了,彦青那丫头不知昨晚干什么去了,回来时就说自己不舒服,也怪我,当时问都不问一声就让她早点歇着了,结果今天就病上了。你也知道,她自那次大病后身体就没安好过,反反复复的,别是落下什么病根儿了,这可如何是好?”冼氏说着话,趁墨柔不注意,拿手中的绢巾狠狠揉了几把眼角,待她放下绢巾时,眼眶已经赤红一片了。
下手还真狠!墨柔心中腹诽着,但面上一点都不显,既然冼氏这么爱演戏,那么大家一起演呗!
墨柔也装了一副愁样,蹙眉道:“呀,这可大意不得,得请位大夫好好诊治一番了!”
这话得到了冼氏的认同,不过脸上又显出一丝焦急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派人去山下请大夫还要些时辰,呵呵,所以我想先问你家姑娘要个方子,不知……”
后面
的话墨柔也干脆不猜了,反正冼氏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不过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要她说,那话里都够做好几个文章了,不过她不用愁就对了!
装出一副恍然大悟和万分遗憾的样子,墨柔苦着脸地道:“颜夫人,您来得真不巧,我家姑娘她看药房里的药快用没了,刚出门采药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墨柔有恃无恐,婉容出门采药是报备了门房的,而且身后还有人跟着,自己又以一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堵死了冼氏后接的话,她的幺蛾子应该整不起来了吧!
冼氏果然一脸失望的神色,垂着头,咬着唇,这么想了会,才轻叹道:“这么早就上山采药啊,看来我家彦青还真是个没福的!”说了这话,她顿了一下,又再道:“哦,对了,这都到春末了,按这规制也该为你家姑娘添些衣裳。昨儿个我已经将衣料备下了,只是今儿早上彦青病了,我匆匆赶了来,竟把这茬给忘了。你去趟我的院里,只管问喜儿那布料在哪,她自会说与你知晓的!”
墨柔有些不放心,遂问道:“那夫人您呢?要不,我就顺道将您给
送回院去?”
冼氏将墨柔的小手拍了两下:“你倒是个贴心的,不必了,你自去取你家姑娘的衣料来,我这赶了一早上,腿也有点麻了,在这先歇会再去彦青那看看,唉,年纪大了倒真是不中用了喽!”
墨柔不放心又再问了遍:“真没事?不用叫人来扶着您?”
冼氏面上有些急,偏偏还要装慈蔼:“不用叫人了,我没事,歇会就好,你快去吧!”
墨柔知道冼氏是故意要把自己支开,好方便行什么事。不过想想姑娘也没把什么东西放明面上,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于是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冼氏见墨柔走远了,才又鬼鬼祟祟地向婉容的寝房走去。婉容这个院里并没什么人,粗使洒扫的丫头婆子都是来自外院的,一打扫完就离开了,根本不允她们在此院逗留。要说这院里除了婉容和墨柔还有什么人,那当然就是黑衣暗卫啦,这个冼氏心里是门清的。
此刻的她边走嘴里还边念叨着:“各位大爷,我这次来不是栽赃的,也不是来下药的,只是来讨要件东西,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黑衣
男此刻就在房檐内猫着呢,他们个个内力不凡,自然将冼氏的一番嘀咕听了个清清楚楚,连她话中的颤音都没忽略。大家相视而笑,上次的恶作剧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了,竟让她惧怕至此,不过谁会嫌乐子多呢?此刻的他们都万分庆幸自己的无意之举,毕竟生活实在太过乏味了嘛!不过他们眼中也都带着鄙视。咱们这一群专业暗卫出身的人猫这都这么些日子了,人家的一星半点把柄都摸不到,乃一个无知蠢妇还想在她房里找到啥有用的?那是做梦!
唉,不得不说这些黑衣光棍们确实目光有些狭隘,冼氏虽然无知愚蠢,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