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落叶归根
不知不觉间,时光如流水般匆匆逝去,想抓住那从指间偷偷溜走的时光,可是到头来都只是空空一场,什么也没有留住。
夏天鸣蝉不再,秋风也渐渐消失,只余下那从天际吹来的阵阵寒冷的冬风肆意的升起。
落叶归根,枯叶入土,远方的游子啊,你该回家了。
依旧是那辆紫檀马车,车轮碾过落在地上的枯枝败叶,马车上赶车的人从当初离开**只有夜一个人变成了如今归来的夜和池故渊俩个人。
军队护在马车的周围,将马车围在里面,紧紧的保护着马车,还不如说是保护着马车里的人。
寒冷的冬风依旧呼呼的吹着,马车里不时传来几声咳嗽声,夜赶着马车的手不由得僵硬起来,嘴角不停的抽搐,池故渊无奈的放弃似的将背靠在马车上,仰头望着天空。
马车里并不是如外面那般寒冷,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马车里让人感觉特别的温暖。
“咳咳,咳咳。”男子费力的咳嗽着,一会儿看着手里抱着暖炉盯着炉子上沸腾的上好的君山银针的月白衣,眉心朱砂的男子,一会儿又看向在观察另一只火炉上的不断翻滚的黑色浓浓的男子。
看见两个人都没有理他,就收起了放在胸前的手,道:“喂,你们俩个怎么都不理我,我可是病人啊,病人。”
君凉殊的视线从茶上移开,看向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人,江辛看见君凉殊终于看他,弯着眼笑的高兴万分,谁知君凉殊凉薄的看了他一眼,就抱着暖炉不看他也不看茶闭上了眼睛。
苏弦倒是很好心的停下往药炉里加药的手,认真的看着他回答:“江辛,你别装了,还有意思吗?这都装病装了多长时间了?从咱们离开质子府你说你受凉了到现在,你不烦本公子都烦了。”
江辛不满意的瞪大眼睛盯着苏弦,好像在说我怎么了,谁让你们不理我,还不许我装病来吸引你们的注意力,我多么苦啊。
苏弦无奈的抚额,挫败的将视线移到君凉殊的身上,皱着眉拉起君凉殊的手,掀起他厚重的衣袖,静静的把脉,君凉殊知道苏弦的动作,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再次闭上了眼,江辛脸色难看的盯着苏弦。
苏弦将手拿离君凉殊的胳膊,放下衣袖,安心的说:“还好,这次的远行对你的身体伤害不大。”
君凉殊听见没有睁开眼睛,只不过他的眼睫毛抖了抖,复又恢复了平静。
江辛的脸色也恢复如常,也不装着咳嗽了,静静的坐着,再次不可置信的低下目光盯着君凉殊所坐的轮椅,君凉殊也不管他,任他打量。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不自觉的看向他的腿,他坐的轮椅。
还记得在质子府看见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的君凉殊时自己内心的震撼,以及他感觉自己在观察他时,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自己。
那双眼睛里没有失落,没有伤心,没有难以接受,有的只是平静,死水微澜,还是如同幼时那般清冷,没有见到自己的惊讶,没有见到自己的欣喜,有的只是淡淡的从眼底滑过的一抹暖色。
“你来了,江辛。
”声音还是如同当初离开夭谷的那般清冷。
“对啊,君凉殊,我来了,我来替我的小表妹带你回家。”咧开嘴,和煦的笑。
“浅浅,她……她还好吗?”声音中带着沙哑和一丝温暖,略微勾起唇角笑着问。
“她啊,还好,她不知道你的事,放心。”惊讶的看着笑着的人,柔和的回答。
当初的你只一壶君山银针,一本好书,就能静静的待一整天,如今你的喜好依旧未变。
紫檀马车依旧不疾不徐的慢慢向前行驶着,天空中开始飘起了洁白的雪花,一片一片的从天空中落下,慢慢的,雪越下越大,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白色,周围的树枝上也积累起了层层白雪,整个世界一片白装素裹。
马车里闭着眼睛的君凉殊突然睁开了眼,清冷的说:“夜,停车,江辛将我放下去,我有事。”
苏弦停下手中的动作,神色严肃的盯着君凉殊说:“凉殊,是,我是说过这次出行对你的身体没有太大的伤害,可是还是有伤害的,不是没有,你听懂了吗?”
“我知道,苏弦,可是,我要下去,就是现在,一刻也不能耽搁。”君凉殊坚定的说,认真的看着苏弦。
江辛也加入了劝阻君凉殊下车的队伍中,:“君凉殊,你的身体不允许你这样做。”
闻言,君凉殊转过头看着江辛,复道:“江辛,我要下去,一定要。”
苏弦无法,只好让江辛推着君凉殊出了马车,而自己坐在马车里生着闷气。
夜和池故渊显然刚才听见了马车里的对话,他们只能服从命令,无法反驳。
君凉殊穿着白色的披风,手中抱着暖炉,池故渊推着轮椅,夜和江辛跟在两旁,雪花落在几个人的头上,眉毛上。
更加显得君凉殊苍白的脸色和嘴唇,唯有眉心的朱砂痣依旧红的耀眼如初。
池故渊按照君凉殊的指示推着他向树林里走去,一步一步的靠近目的地。
江辛纳闷的转身望着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