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让人抓住了,我抽回来,戳了戳,硬硬的。
“该怎么称呼你呢?”温雅的声音有些熟悉。
于是我再戳戳,他笑:“戳得舒服么?”
“嘿嘿,你是谁啊?”
“没听出来吗?”
“嘿嘿,我又聋又瞎,什么也听不到。”
他声音依然轻松自在:“不如再多个哑字,正好凑齐一个残废得没用的人,如何?”
你心狠啊,我扁着嘴不说话了。
长长地一叹气:“我这是自投罗网啊。”
“错。”他笑,伸手过来拉我的手:“你不来这城里,势必也能找到你的。”
“李檀呢?”
他笑:“做客呢,要不要去陪陪他,听说你们有过一段开心的岁月,相处得非常的融洽。”
“慎王爷。”我撒娇地叫着:“人家好想你啊。”
他依然抓着我的手,无比的坚定:“谢谢。”
“……。”我要不要回一句别客气。
曾经我以为他是好人,可见眼睛和感觉,也是会欺骗的。
他的手心,也是如此的冰冷,抓着我的手往里面走,手上的力道可真不小,不容让人小视了。
“慎王爷,走慢点, 我眼睛看不见了。”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所以你把我关起来,李栖墨一样找不到我,所以你别杀我。
李栖墨在西北这地儿,问题是李子墨也在啊。
想到这个名字,我还有些别扭。
他停下来:“本王背你如何?”
“嘿,不用了。”心里毛毛的,怎么敢当啊。
“你不必客气的,毕竟于我们之间,并不陌生。”
“真不用了,你就是跑,我也能追得上的。”我们之间,也不熟悉啊,还没有到互背的那种程度。
你饶了我吧, 我不仅眼睛不太好使,我现在连心也砰砰然地跳着。
多怕你杀人灭口啊,唉,想我九条命,也用了不少了吧。
李檀让他抓起来了,所以他堵着我,势必也要寻找到我的,得,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从来没怕过。
抬起头,雄纠纠气昂昂地跟着他走。
感觉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越发的鼓起胸膛,要走出我的风格,走出我的个性和大义凌然来。
被引上了马车,坐了上去,本以为也只是我一个人的时候,鼻尖一抹淡淡的男人味道,他也坐了进来。
“这只怕不好,孤男寡女。”我微婉地拒绝和他同坐一辆马车。
“噗。”他笑了出声:“本王认识的莫天爱,似乎不是这么样的。”
“嘿嘿,今时不同往日啊。”
以前你还算是和善,而今只是一层皮而已。
“你拿李檀怎么样了?”很想喝问他的,奈何问出来的声音,如风中的细雨,飘飘打颤着。
“你觉得你问什么,本王有必要回答么?”
又是一句软刀子,我挑眉:“你敢回答么。”
他就笑,像是我说了笑话一样,和他坐在马车里,格外的不自在。
“清太妃人倒还是挺好的。”我轻淡地说,换个角度谈吧。
多少让你回忆一下,宫里还有这么一个威胁在。
他不吭声,比我这
个人质还要低调。
“算了,我不问了。”别浪费口水。
“眼睛瞎,好玩么?”他忽然说出一句风马牛对不上的话来。
令我想泪流满面啊,你玩玩看好不好玩。我是无可奈何的了。
他又笑:“莫天爱,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挺可爱的。”
“嘿嘿。”报以微笑。
“你怕不怕死。”他手伸了过来,抓起我的下巴。
我对着他妩媚万分地笑着:“不怕,不就是闭上眼睛,再也不会醒来了么,我是什么也没有了,何妨怕个死呢。”
别拿死来威胁我。
他的手,忽然不这样覆住了我的嘴巴,将我按在他的身侧,用力抓他的手抓不下,想叫叫不住,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一心都是惊恐,看不到总会有些心里慌慌的。
帘子是揭开了点吧,风雪吹进来特别的冷。
他的声音淡雅:“皇兄。”
我的乖乖,李栖墨,我马上就不动了。
慎王你觉得这样好玩么,其实真的不好玩。
“这般早,慎王去哪儿了?”
李栖墨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真想伸出手去打个招呼,快些来救我啊,不过我想要是伸出手去了,下一步在我嘴巴里捂着的手马上就会掐断我的脖子。
“臣弟有些身体不适,出来走走,天气这般冷,皇上也别多出来,免得染了伤寒,这西北可不比在京城,气候冷燥着。”
李栖墨没有再说话了,慎王轻咳了二声,就轻淡地说:“快些回去吧。”一手摸着我的脸庞,没有暧昧,但是不知是什么意思。摸到眉心停了下来蓦然停下了手。
我与他其实相隔不远,我听到他的声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