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祯叹息着摇头,“他们犯了错,自然该受到责罚。”
“他们犯了何错?”
“他们错在,不该放妳出门,不该让宫里的太监随便踏进我慕容府。”
他突然阴恻恻的笑起来,“他们明知道我对皇宫十分厌恶,偏偏还悖逆我的命令,做出让我无法忍受的事情。”
凤夕瑶终于变了脸色,起身和他对峙。
“就因为我被召进宫,你就责罚那些无辜的仆人?”
“不,他们并不无辜。”
慕容祯振振有词道:“在此之前,我已经下过命令,但凡皇上派来的宫人,一律拒不接待。”
“可是慕容祯,你不要忘了,皇上之所以会招我入宫,是因为小皇子他……”
“不要把这个当成借口来说!”
隐忍多时的慕容祯终于吼了一声。
“妳不要忘了,妳并不是小皇子的娘,小皇子是哭是病,诺大的皇宫自然会有人照应,如果皇上每次都用这个借口召妳进宫,那妳岂不是要被活活忙死?”
慕容祯很气。
虽然五年前,周子晋在表面上并没有承认他对于筝的感情,但关于血咒的事,他相信周子晋早已心知肚明。
自己对凤夕瑶的感情如此青睐,以周子
晋的聪明才智,一定能猜到她和于筝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说周子晋这人实在是很有心机,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利用小皇子来博取凤夕瑶的同情,实际上去想趁人之危,欲对凤夕瑶行不诡之途。
五年前于筝因他惨死一事,已经让他愤恨不已。
没想到五年后,周子晋居然还敢来找他的晦气。
如果不是顾及皇太后的面子,当年他真的很想将周子晋活活宰了,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凤夕瑶被慕容祯狰狞的面孔气得浑身直发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小气到这种地步,她仅仅是进宫照顾小皇子,就换来他如此大动干弋的责罚和嘲弄。
狠狠瞪了慕容祯一眼,骂道:“你不要将自己的怒气迁怒到别人身上,我今日进宫,真的只是为了小皇子,你从来都没做过父亲,是不会体会为人父母牵挂子女的那份心情的。”
这句话,犹如一记耳光,重重掴到了慕容祯的脸上。
没做过父亲?
无法体会为人父母牵挂子女的心情?
是啊,很久以前的曾经,他差点就拥有了自己的孩儿。
可由于他的暴戾和任性,却生生摧残了自己亲生骨肉的性命。
这件事不但是凤夕瑶心底
的痛,更是他慕容祯心底的痛。
因为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早在五年前,就成了阻隔两人之间感情最大的障碍。
如今,凤夕瑶就像一个刽子手,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来揭开他那永远也不会痊愈的伤疤。
鲜血溢出,留给他的,是赤裸裸的痛。
最让他恼恨的是,面对她的指控,他竟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加以辩驳。
他就这么呆呆的怔在原地,各种情绪和过往不好的记忆猛然窜进心头,在他还来不及调整的时候,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喜多吓了一跳,急忙叫道:“主子……”
凤夕瑶也被慕容祯吓到了。
她知道自己刚刚的那番话的确带着无情的指控,因为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让她无法忘记这五年来他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慕容祯却在怒极之下口吐鲜血。
瞬间苍白的面孔,令慕容祯的表情变得十分骇人。
原本漆黑的双瞳,逐渐被血红所取代。
喜多见状,心头顿时一乱,扒手指头算了算日子,惊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容祯已经难过得说不出话,血红色的双瞳就像来自地狱的鬼魅。
他无力的指着凤夕瑶,想说什
么,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喜多心领神会,急忙道:“凤姑娘,妳先出去,主子由我来照顾……”
喜多知道主子这般模样,是不会让旁人看去的。
凤夕瑶怔了好半晌,才想到大概一个月前,她也曾见过慕容祯的双眼变成过这样的颜色。
她上前一把将就要跌倒的慕容祯扶了个满怀,转头问喜多,“他这是怎么了?眼睛为何会变成这种颜色?”
喜多焦急的在房中寻来一条绳子,哭丧着脸道:“凤姑娘,妳还是快别问了吧,主子每个月都会犯一次病,他不想让人看到这副狼狈模样,妳在这里,他只会拼命忍着自己,万一再忍个三长两短,奴才们可是担待不起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手中的绳子熟门熟路的将浑身瑟瑟发抖的慕容祯捆了起来。
凤夕瑶被吓傻了,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喜多刚刚所说的那句话——每个月都会犯一次病?
难道上个月,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