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他就过来接他们回去。qishenpack.com闻春意心动过一下,转而想起钟家。想起那个自杀过又活了回来的钟家三夫人,她对回安城的事,只能敬而远之。她已经嫁人。再也不是那个能依着父亲不想事的人。
闻秀峻和两个表弟回去后还是有联系,三人都参加了科考。只是书信过来时,成绩还不曾公布出来。何况钟池春也跟她说过,希望她带着晨哥儿在池南小城等他,这里距离他要去的地方,比在安城要近了许多。闻春意猜测过,大约那时候钟池春已经知道他母亲做下的事情。然而纵使夫妻,也未必事事要知全。有批发的生意做着,生计方面不成问题。而刘妇人的布偶做得不错,生计方面也有了保障。
而在距离前线不远的地方,申时初初,阳光还余有亮色,还可以赶一下路。钟池春却开口执意下令要粮队停下来休息,粮队护队的官兵当即就有人提出来反对,觉得天色还早,还能再走一段路,而且在此一个时辰前,刚过一批运送物质的队伍。刘柱直接支持钟池春的意见,他直言:“明日早起一些,晚上就能抵达前线。而今日如果继续前行,夜里就要露营在山边。为了粮草的安全起见,我觉得钟大人顾虑得有道理。”
护队的官兵都以看胆小鬼的眼神瞧着钟池春,却见他面不改色的说:“大家晚上还是警醒一些,虽说距离越近,可也没有人担保一定会平顺。饥寒易起盗心,大家晚上轮流值班。”他们直接进了驿站休息,钟池春直接寻问了驿站官员前方的环境,又问了问近来可有什么异常的情况?钟池春的官位级别不高,驿站官员这些日子接待更多级别比他高的大人们。然而钟池春年青且生得相当俊美,再加上他世家子弟的风范。
让见多识广的驿站官员都不敢小看他,待他是相当的客气。官员听钟池春问得仔细,他想了想说:“前几天,有好几起外来寻亲的人,他们在镇里打转了好几日,后来终是没有寻到亲戚,一个个前后失望而回。”钟池春立时警戒起来问:“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官员笑着说:“瞧着都是些彪形大汉,这时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敢往这边来寻人。”钟池春沉思片刻后,笑着说:“他们是从何处来的人?”
驿站官员笑着说:“我前两日恰巧听人说了一耳朵,他们来的地方,都不是什么大地方,而且每个人说的家里话,都非常的难懂,要仔细的分辨听,听说都是靠近山里的人家。”钟池春笑着谢过官员之后,他特意跟刘柱说:“明日,从那山边经过时,我们要警醒一些。”刘柱还是信服钟池春,虽然瞧着他是文雅书生,可这一路上,他从来没有拖过后腿。这护送粮草的官兵,有些体格差的兵,反而不如钟池春表现得好。
第二日,天微微亮了起来,钟池春这一行人开始赶路,一个时辰之后,经过山下的路上。钟池春无意间扫到路边上的血迹,他的心跳了一跳,转而靠近官兵队长,低声说:“你比我有经验,你瞧一瞧路边那是多久前的血迹?”官兵队长顺着他的眼光望了过去,再不经意的往那边迈过去,嘴里叫嚷着说:“大步走啊,很快就能走出这座山了。”钟池春跟在他的身后,官兵队长往路边瞧了瞧,他回身把钟池春挡了回去,若无其事的说:“钟大人,粮草要紧,闲事莫理。”l
☆、第六百三十章 学
钟池春心里有疑虑,可也知道这样的时候,听从官兵头头的安排是最为恰当的事情。官兵队长直接把钟池春扯到队伍前方,跟前面的开路人说:“我们速度前进,午时不停歇,只放慢速度让大家吃一些干粮,再喂牛马水一些草料。”
官兵队长这般的表现,钟池春心里明白,他只怕瞧出路边的不对劲。他转头跟刘柱说:“听将头的安排,大家全速跟上,拼命也不能退一步。”刘柱听后神色严肃的传话,官兵队长瞧着钟池春说:“钟大人,你行啊。”钟池春瞧着他,说:“此后一路,就靠将头指引。”中年官兵队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说:“你年青,有远见,遇事决断懂得取舍,不会单单为了面子而强行行事,你将来一定大有前途。”
太阳将要落山时,在城门口,押运粮草队伍遇见前来迎接的官兵。大家互相热情的问好后,那位年青的千总大人,笑着跟官兵队长说:“王大哥,我没有想过是你亲自护运粮草啊。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他转头瞧着钟池春笑眯了一双眼说:“这位钟大人好年青啊,瞧着就气度不凡啊。”给官兵队长拍拍他的肩说:“你可别小瞧这位钟大人,一路上,不曾拖一步后腿。”然后他一脸正色说:“我有事要跟将军汇报。”
千总大人瞧着他的神色,他立时端正神情,示意城里官员来招待钟池春这一行人。他跟着官兵队长往将军处行去。钟池春和前来招呼的城里主薄打过招呼,互相清点了粮草登录册子加盖红印后,再由官府的人招待用过晚餐。知县大人过来见过他们,他带来军方已经给的明确消息,因为是战时。他们一行人明日一早就启程离开。钟池春和知县大人说过正事之后,两人言及科考的事情,又顺带顺序了年纪。
钟池春瞧着刚过而立之年的知县大人,那半头的白发肃然起敬,他起身行礼说:“你们守住了前方,保了后方的家园。”知县大人笑望着他,说:“相比几座失城殉职而去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