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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蕾重重的点了下头。
没想到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又成了杀手,类蕾知道这次,将是异常危险的战斗。
握住尹磊已经冰凉的手,类蕾让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掌心,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酸苦,任眼泪在他的手掌中肆虐。
“尹磊啊,对不起。”
一切都怪她。明明是想好了再也不能让他受苦了,但是自己都做了什么。因为着急要一个孩子,甚至没有让袁师傅先来确定一下他的身体是否有事。以至于到了如此境地,都是她的错。
“别哭了。”尹磊疲惫的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的小妻子埋在自己的掌心里哭泣,小肩膀还不停地抖动着。
“我是要死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谁许你胡说的。”类蕾从他的手掌中抬起头来,眼泪还在扑簌地往下掉,整张脸皱得跟个酸梅似的,眼睛红肿,头发凌乱。
尹磊看着她这般狼狈地模样,居然笑了起来。
类蕾被这么一笑,愣了一下,明白尹磊是在笑自己后,哭得更伤心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尹磊只能开口安慰她,没想到类蕾哭得更欢畅了。
她这是有多委屈呀,多难过呀,他居然还笑她。
“我不笑你了,乖呀。”尹磊给她擦干眼泪,“哭得这么难看,袁师傅来过了。”
如果不是袁师傅来过,做了最坏的诊断,类蕾一定会觉得还有希望,不会哭得这么惨烈。他自己的身体自己也知道。这几天的反应不会比上一次轻松多少,如果真的有事,他也不会觉得有太大的意外。不过挺担心,类蕾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恩。”类蕾还在委屈地抽噎着,避开了尹磊的眼睛,“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尹磊叹,“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别每次都怪自己。”
类蕾低了低头,再抬头时已经是一脸坚决,“尹磊,如果你死了,我会来陪你和宝宝的。”
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说笑。尹磊先是愣了愣,而后点头,“反正没有我你也讨不了生活,铁定要和我一起走的了。”
“不过。”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让类蕾靠过来,“我还不想死呢,我肚子那个,别欺负他不会开口,就给他做决定。”
他能感觉到肚皮的冰冷,里面的死寂,就好像从来都不曾有一个孩子蜗居在里头。他也害怕,也恐慌。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哪怕一点点,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现在窝在他肩膀上的女人,就又该哭了。
尹磊轻轻偏了下头,在类蕾的额头上落下浅浅的一吻,“我困了,陪我睡一会。”
“恩。”
保胎
“我现在把药给他灌进去,你在旁边撑着他一点。”袁师傅细细地嘱咐,“等我一灌完药你就把这块参片压到他的舌头底下,然后用这块软木给他咬住,否则的话咬断舌头就麻烦了。”
“恩,恩。”类蕾在旁边不停地点头,手抖得像什么一样。
“你可别紧张,紧张起来出了事故,有的你后悔了。”
“我不紧张,我不紧张。”类蕾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指甲狠狠地压在肉里。
“记住,到时候可不要心软,你要记住你一心软,他以后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恩,我知道了。”
颤抖地推开门,尹磊安静的睡颜正对着她,早上折腾了一个早上,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又要把他弄醒。
轻轻地推了推睡梦中的尹磊,看到他迷朦的眼睛困惑地望着自己,心里就是一疼。
“尹磊,先别睡,我们先吃药。”
尹磊看了看后面跟进来的袁师傅,点了点头。
把尹磊扶起来一点点,把枕头放在他的背后让他舒服一点,类蕾接过袁师傅递过来的药碗,“来,尹磊,一口喝干。”
尹磊皱眉,这药的苦味还没有凑近就已经闻到了。但是他并没有拒绝,而且抬起手,想要从类蕾手中接过药碗。
反而是类蕾,见尹磊的手伸过来了,自己倒退了一步。
“类蕾,让你们家相公喝药。”袁师傅在背后压低声音,类蕾咬了咬牙,把药递了过去。
尹磊捏着鼻子,把药一口喝干。
见尹磊喝了药,类蕾接回药碗,把手里的人参片递了过去,“来,含到舌头下面去。”
尹磊张开嘴,刚把人参含到舌下,就看见类蕾从怀里拿出一个软木出来。
“躺下,然后咬住。”
尹磊没有问类蕾为什么,不用想他也知道刚才的药肯定不好消化,看类蕾这兀自强撑的样子,只要他开口问一句疑惑的话,她恐怕就要顶不住了。
所以尹磊乖乖得躺下来,张开嘴,把软木咬住。
袁师傅在背后看这一切都做了个妥当,暗暗松口气。赶忙从背后取过用布包好的绳子,把尹磊的手脚固定好,“你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尹磊的胎衣不全,绝对是生不下孩子的,到时候不但孩子保不住,连大人都会跟着出事。好在这一次缺失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