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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19

爱不爱随我 绚烂如花 5675 2023-08-10 09:11

   出什么代价,都已经不是她能管的了。hongteowd.com

   “颜雪,”林婉儿转向颜雪,“先到附近找一间最近的客栈,然后把继祖和他的药箱带进来。”

   敲开最近一家客栈的门,掌柜的见了一身血的安寿说什么也不肯收。

   林婉儿掏出一沓银票,狠狠砸上柜台后,那掌柜终于在客栈后,拨了间独立的小院给他们。

   安置好安寿,颜雪便出城将范继祖带了进来。

   “胸前两刀,背后一刀,掌上一刀。伤口虽大,但都没有伤到筋骨。晕倒是因为失血过多。”

   听范继祖简单汇报过安寿的伤势,林婉儿放下心来。将安寿丢给他,她转身出门。

   “婉儿姐去哪?”颜雪急忙跟上,因为范继祖正在给安寿宽衣解带。

   前方的林婉儿头也不回,“洗澡。”

   范继祖给安寿处理过伤口,替他换上了一套自己的衣裳。

   稍缓口气,正对上床塌上那人的脸,不由惊讶。

   方才未及细看,现在才发现床上人容颜俊美,竟比他还胜上三分。而床上人眉宇间那股宛若天生的贵气与威严,又是偏于阴柔的他万万不能匹及的。

   问题是,这个人一看便知非富即贵,绝非常人,婉儿姐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能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的林婉儿,真的只是一个没落的小姐和一间茶楼的老板吗?

   正想着,洗浴归来的林婉儿已经推门而入。

   范继祖观她仪态,心中疑惑更浓。林婉儿虽然言行不拘,藐视礼教,但行止间自有气度,又非一般女子能比。

   “婉儿姐,”范继祖看着她,不掩疑虑,“他到底是你什么人?”

   林婉儿知他起了疑心,也不着急,只徐徐坐到床边,待颜雪进门后,方才开口,“他是我相公。”

   “你真有相公?”范继祖惊道。

   林婉儿点头,“其实我一直在骗你们。我的双亲健在,出身豪门,而且,早已婚嫁。”

   “你……你……”范继祖只觉不可思议,“你一个妇道人家,怎可在外抛头露脸?还……还扮作未婚女子,这……这简直太荒唐!”

   “荒唐?”林婉儿冷笑,“我十岁嫁做人妇,算不算荒唐?他十年来纳妾无数,却视我于无物,算不算荒唐?”

   “可……”范继祖还想说,只见颜雪冷冷地扫他一眼,冷声道,“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范继祖立刻噤声,再不敢替安寿讲话。

   “唉……”林婉儿叹口气,“这桩婚姻,乃是父母之命,他亦无法自主,不喜欢我,也是自然。我逃出家门,另立门户,原想着此生便与他断了联系,岂料天意弄人,又在这里遇到。终究夫妻一场,怎好见死不救?”林婉儿说得凄婉,颜雪与范继祖莫不伤感。

   “好了。”林婉儿抬起头,“你们都累了,都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两人心情沉重,都道林婉儿此时强颜欢笑,俱都沉默着,出了房门。

   “唉……”待颜雪和范继祖出去后,林婉儿望着安寿,长叹一声,似笑非笑,“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居然这么惨……”

   清晨,范继祖起了床,煎好药,正要往安寿房里送,却见颜雪也出了门,正往安寿的房间走。

   他加紧几步跟上颜雪,柔声唤道,“雪。”

   颜雪只淡淡地回他一眼,并不答话。

   范继祖却觉心中甜蜜,乐不可言。刚开始这么唤她时,他自己亦觉有悖礼仪,略显轻浮,可喜的是颜雪虽不作理会,但从不曾对这样亲密的称谓提出异议。

   而今他只觉多叫一声,心中便甜上一分。恨不得日日相遇,日日有事,好让他可以多唤她几声。

   不觉已经到达目的地,颜雪敲门,无人应答。

   “婉儿姐?”她唤一声,房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颜雪心中一动,只怕安寿又惹来什么祸事,累了林婉儿,忙强自推开了房门。

   只见房中安静,安寿未醒,林婉儿伏在安寿床边,睡死过去了。

   颜雪松口气,走近些,轻声唤,“婉儿姐?”

   林婉儿不甚舒服地往安寿身上蹭了蹭,不愿醒。

   颜雪正想放弃,却听昏迷中的安寿微皱修眉,轻喃了声,“婉儿……”

   “恩……”林婉儿应了声,竟醒了。迷迷糊糊地将头凑过去,没有发热的迹象,林婉儿放下心,打个哈欠,悠悠醒转。

   “婉儿姐,”颜雪微显尴尬,“你累了,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吧。”

   “恩。”林婉儿点头,正要起身,却发现安寿正攥着她的手。

   感觉到手中柔夷抽动,安寿不悦皱眉,缓缓地睁开了眼。

   “婉儿姐,他醒了。”范继祖放下药碗,走过去,帮助安寿坐起来。背上有伤,还是不要老是躺着好。

   “感觉如何?”范继祖开口问。

   可安寿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只见他死死盯着林婉儿,眉间的皱折都快打成结了,“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再开口,他的语气里多了一分恼怒,“谁准你把头发放下来?”

   不由分说,他将她拉到床边。拨开她额前浓密的刘海,替她将颊边的长发绾起。他的动作轻柔,宛若寻宝人轻轻拭去珍珠上的灰尘。

   浓密的秀发下,是林婉儿秀雅细致的脸。

   那是他们不曾见过的林婉儿,淡定从容,气度自成。扬唇浅笑,星眸璀璨,笑容里三分自得七分张扬,“好久不见。”她笑道。

   “有多久?”

   “六个月一十八天。”

   安寿扬唇,“记得倒清楚。”

   居然……有半年了。半年来她在哪里生活如何过活?遇见过什么人什么事可曾吃过什么苦头?半年了,两百个日夜里,她是否也曾像他想她那般思念过他?还是,在没有他的地方,依旧逍遥快活肆意享受?

   纷杂错乱的思绪一时间全堵在心口,竟然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干脆,什么也不说,只将她搂紧,不管身边到底站了些什么人,先,搂紧了,抓牢了,再说。

   “咳咳!”范继祖不自在地轻咳,“婉儿姐……”

   话未说完,就感到一道微冷的目光扫了过来,“这位,不会也是卖命给你的吧?”

   “范继祖,范尽忠的亲侄。”林婉儿落落大方,好像根本没感觉到安寿语气中的酸意。

   “是,是。”范继祖心惊胆战地应着,只觉得安寿的气势一点也不比林婉儿的差,“公子,认识我叔叔?”

   “他认识的,自然非富即贵。”林婉儿接过来,笑语嫣然。说完转向颜雪,“这位美人是颜雪。”

   视线交错,两人的目光一般的冷漠和探究。颜雪最见不得用情不专的男人,安寿则想着,这女子功夫不弱,只怕来路不正。

   两人对视许久,范继祖先忍不住了。他跳起来,挡住安寿投射到颜雪身上的目光,“你……婉……婉儿姐,不介绍你相公吗?”他微显底气不足地说。

   话说完,只见安寿弯了唇角,别开了目光。

   心有所属,便与他的婉儿没什么瓜葛了。

   “林若!”林婉儿指着安寿道。全国上下都知道皇帝的名字叫安寿,她若报他真名,岂不是等于告诉别人,这个人是当朝皇帝,而她,是他的结发妻子,当今皇后?

   “林婉林若,听起来像兄妹。”范继祖喃喃接过。

   林婉儿笑,“本就是表兄妹,青梅竹马。”

   安寿沉默不语,算是承认了。

   “相公该吃药了。”林婉儿挣开安寿的手,提醒道。

   范继祖听了,忙将药碗端过来。

   林婉儿转身欲走,被安寿出声拦住,“怎么?你家相公伤了,作为妻子的你难道不应该留下来服侍?”

   林婉儿挑眉,“相公若真需要人服侍,不若妾身这就替你去买两个小厮?”

   安寿脸一黑,语带威胁,“上、官、婉、儿。”他的身份若是暴露,至多危险几分,可她的身份若是暴露,她目前的生活就完全毁了。

   感觉到他的威胁,林婉儿微眯眼眸,冷冷回视。

   旁边的两人被这气势不相上下的两人给震住了,一时没注意到安寿口中的林婉儿换了什么姓氏。

   “林、婉、儿。”林婉儿一字一吐地念完,“再把其他女人的姓氏冠到我头上,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

   说完,甩袖,下楼。

   颜雪不屑地扫了安寿一眼,跟了下去。连自己妻子的名字都记错,这种男人简直就是垃圾。

   目送林婉儿负气而去,安寿不由得有些烦躁。

   “你先把药喝了,我再替你换药。”范继祖对他说道。

   安寿轻应一声,等了半晌,却不见有人将药碗送到自己面前。

   猛然想起这里并非皇宫,身边也非自己的侍从。

   他怎么就忘了身在宫外,她根本无须再对他曲意逢迎,怎么就忘了那只爪牙锋利的小猫,其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安寿笑笑,用没受伤的左手拿过药碗,一口饮尽,转而对范继祖道,“有劳范兄了。”

   范继祖本就好脾气,虽然对他印象不好,但见他此刻也算彬彬有礼,便也不甚计较,尽职地开始替他更衣换药。

   换过药,门就被敲开了。

   却是洗漱过后,用过早点的林婉儿端了一锅小米粥上来。

   将早点放到安寿面前,林婉儿对范继祖道,“继祖,颜雪在下面唤你。”

   范继祖大喜,“真的?”

   林婉儿敛了笑,正经地摇了摇头,“假的。是我想跟相公说会话。”

   “哦。”范继祖失望地垂下头,收拾东西去了。

   小米粥淡淡的香气让安寿觉得饿了。

   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去拿勺子,别扭。换左手,更别扭。

   林婉儿笑了笑,盛上一碗小米粥,拿勺子勺了,吹凉,送到安寿唇边。

   “我以为你去给我请小厮去了。”安寿望着她道。

   “出门在外,能省就省吧。”林婉儿学着陈字强的调调回道。勺子再近一分,安寿终于启唇,咽下勺中食物。

   “不生气了?”他问。

   “有什么好生气的?名字不过一个代号而已。而且,”她抬眸看他,“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你身份的改变而离弃你。”

   “这么说,你交了不少好朋友?”

   林婉儿弯弯嘴角,轻轻点头。

   她过得好,他该高兴的。可是她过得太好,却叫他不高兴,而且是,很不高兴。

   好容易将安寿喂饱了,林婉儿放下碗勺。

   “据我所知,相公已经‘病’了近两个月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两个月前,我便启程到兰州了。”安寿如实回答。

   林婉儿似有所悟,“相公想做什么?”

   安寿笑,“声动击西,请君入瓮。”

   皇宫便是他囚杀宁王的牢笼。之所以“秘密”抵达兰州,是因为兰州恰是他的势力范围。只有让他以为他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中,他才能放心地逼宫。而且他不在宫中,便无须背上弑叔的罪名了。

   “真是好计!”林婉儿语带讽意,“我伟大的相公差一点就跟敌人同归于尽了。”

   安寿脸色微变,出声解释,“出了点小意外。”

   林婉儿笑着将手放在他的绷带上,用力一压,“这意外,还真‘小’呀!”

   安寿吃痛,抓过她的手将她带到床上,反身压住,“意外虽小,不过意外带来的惊喜还真不小呢!”能顺带将她抓回宫,这一身伤也是值得的。

   林婉儿挣扎了一会,没争过受伤的安寿,“相公,”她挤出一脸笑,“这个姿势说话似乎不太方便。”

   “是吗?”安寿的唇凑近她的脸,“我倒觉得,方便多了。”

   说着吻上她的唇。

   林婉儿躲不过,手爬上他的胸口,狠命一压。

   “该死!”胸口上的疼痛教安寿不得不暂时将林婉儿放开。

   林婉儿挣扎着想起来,又被安寿压了回去。

   “你也不怕伤口裂了。”林婉儿微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死不了。”安寿应一句,不依不饶地欺了过来。

   “恩……”林婉儿这回下了死力,安寿痛得脸色都白了。

   “如何?我痛你很高兴吗?”看林婉儿一脸讨打的笑,安寿忍不住怒道。

   没想到林婉儿非常赞同地连连点头,“相公痛我当然要高兴!相公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连痛都不会了,那岂不是离死不远了。所以呀,见到相公疼,我就知道相公没死,简直高兴得不得了!”

   “林婉儿!”安寿怒吼一声,“嘶”地一声将林婉儿胸前的衣襟扯破,然后俯身,照着林婉儿的肩头,狠狠地……咬!

   林婉儿只觉得肩上的肉都要被安寿咬下来了,过了许久,安寿才终于松开了口。

   看林婉儿微微发白的脸,安寿终于解气,笑道,“既是夫妻,就该同甘共痛。”说着,依旧吻上她的唇。

   林婉儿还想挣扎,安寿一手按上她的肩,使力一压。

   林婉儿泪,这就是所谓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恩……”痛苦的呻吟,自两人的唇间溢出,竟带了些许春意。

   舌间一阵阵地发麻,痛痒难辨。安寿的舌,强悍地席卷过她唇腔中的每个角落后,才终于舍得,将她放开。林婉儿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这哪里是在吻人,分明是在吃人!

   好容易吻够了,安寿垂首,有些痴迷地看着双唇红肿的身下人。目光迷离,面带红晕,娇喘微微,他最喜欢的样子。

   突然很想知道这时候的她还会不会回嘴。

   “以眼还眼的下一句是什么?”他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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