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一处杂乱的宫墙后,那是一片小树林,这里很少有人前来,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叶茗心生疑惑,为何越走越偏僻,就在这时,前面的男子顿住步伐,他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一处突起的小丘上。duoxiaoshuo.com
叶茗顺着他的目光缓缓而下,当停留在那突起的泥土上时,她浑身一震,心霎时揪紧,呼吸似乎快要停止,这是什么意思?她提起男子的衣领,颤抖的问道:“什么意思”!她不敢去想,甚至不敢再看那里。
男子被她阴鸷的眼神吓了一跳,他缓了口气说:“三个月前,在封妃的那个夜里,我见两个小侍慌慌张张的来到这里,于是我一路跟随,却见他们将两名男子放在这里,而后便匆忙离开,我见这两名男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一探之下竟已断气,是我亲手埋的两人,当时夜黑也没看清到底是谁,但封妃之后,却没见过那两名妃子,我大胆猜测,他们,应该就是被我埋的两人”!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撒谎,怎么可能会是他们,他们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叶茗竭斯底里的怒吼,而后将男子一把推开。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们不会死的”!她跌跌撞撞的来到‘坟前’。她不相信里面躺着的人儿会是赵文昊与逍遥,一定他记错了,一定是,她要挖出来证明给他看,他们不会死的。那柔嫩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刨着地上的泥土,混合着泪水,染成了一片殷红,手指上一片血肉模糊,但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雪心疼的上前,趴在地上一把握住叶茗的手指,那淡绿色的眸光中闪着晶莹的泪水,他好难过,怎能这么不爱惜自己?从苍龙国一路杀到秋水,从未见她有一丝松懈,在那神经频临崩溃时,却遭来如此噩耗。
叶茗拉开他的手,如木偶般继续刨着地上的泥土。
“我来帮你”!赤蝶上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抿紧着唇畔,他在乎叶茗,同样不想看她伤心,她要痛,那么就陪着她一起痛。
“我也来”!流云不解,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可让她如此疯狂,即使不顾自己的性命,他没有爱过,他不能理解,但是他却真心希望躺在里面的男子不是她要找的人。
叶茗没有说话,她连往日强颜的欢笑也不再有,眼里只有深深的恐惧与悲伤。雪看着赤蝶和流云的举动,他抬袖擦干满脸的泪痕,挖吧!他也不相信他们就这样离去。身后的士兵也是有血有肉的男儿,虽战场上浴血奋战,麻木的撕杀,但看着眼前的一幕也微微红了眼眶,他们放下手中的兵器,伸出有力的双手,这沾满鲜血的双手,可上阵杀敌,也可为这刚毅的女子挖掘那厚重的泥土。
沾满鲜血的手指,满眸的泪珠模糊了一切,但是她仍然看到了,那银白的一角,那似曾相似的一幕,她,再也没有胆量继续下去,脑袋一片空白,那伪装的坚强在瞬间崩塌。她抬眸垂泪,身影在风中独留下凄惨的萧瑟。
夺了江山,夺了天下,却惟独失去了他……可悲,可凄,她所做的一切真是可笑之极。披荆斩棘的来,却凄凄惨惨的去。叶茗放声嘲笑,笑她的傻,笑她的愚昧,小丑般的在这个时空,学人家争权夺位,却被命运玩弄鼓掌,她不在乎权位,她不要这拼死争来的皇权,她只要他们能回到身边。
叶茗踉跄的站起身来,孤寂的背影落寞的转身离开……
一股恶臭迎面扑来,两俱尸首在众人的努力下被挖出平地,却因天气的炎热尸体早已腐烂,根本无法辨认,那肉体上爬慢蛆虫,让人一阵做呕,除了赵文昊最爱的穿的银白衣衫,也没有任何物品可表明他们的身份。
能自欺欺人吗?叶茗把自己独自关在寝宫之中,也无心去管蓝乐菱,把她关进天牢,任她自生自灭。那满头的青丝在一夜之间两鬓斑白,看着镜中的自己,那还是叶茗吗?面容憔悴与那披肩的白发,她伸出素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容颜,“好丑……”她只说了一句,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她惊慌的站起身来,双手捂头,目光四处寻找着可遮挡的东西。
“茗,快开门”!赤蝶和雪还有流云同时站在门外,叶茗将自己关了一夜,没有一人不为她担心。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叶茗心下一紧,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硬是推开,她慌忙的跳上床塌用被子把自己盖紧,她不要他们看见她的样子,她怕见到那嫌恶的目光,谁都可以嘲笑叶茗,但惟独他们不行,她也是人,她会痛的。
三人慢慢踏进寝宫,视线扫过静谧的房间,蜷曲的身影静静的躺在床塌上,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雪看了不禁皱起秀眉。他们快速上前,雪伸手拉扯着她身上的被褥。“茗,你怎么了?快别这样,你想憋死自己吗”?或许不用这样,这炎热的夏季也会受不了。
“你们出去,我想一个人”!
愤怒从赤蝶邪魅的脸上一闪而过,为何要折磨自己?难道在她心里这些人都比不上已逝的逍遥和赵文昊?他不信,于是赤蝶不顾叶茗紧紧揪住的被褥,他使劲的一把将它拉开,可就在这时,他傻了,呆了,那苍白的发丝披散开来,为何会着样?一变的雪和流云也同时呆愣的看着叶茗。
叶茗浑身一震,空洞的眸中隐隐闪过泪光,她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