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味着开枝散叶,你不肯纳妾,你爹纳妾你也要管吗?
在路上,褒若忍不住在车上笑了起来,想起老太君的脸,黑得像包公,要不是由于她如今不敢对自己如何,只怕早就想把自己踢出去了吧?老太君,没完呢,因为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老太君左思右想,明厚载一旦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而,如果明夫人回来,他确实有可能把那些妾全遣走,如今之事只不过是明厚载对她的警告,她自然希望明夫人回来的,这么大个家,女主人不在,有客来迎来送往的确实不便,也不成体统,但若是把小妾送走,明府又冷清下来,最好的办法是明夫人接受了小妾们,大和和乐乐地共聚一家,不过想到明夫人的态度,她也知道不可能,这可怎么办?
褒若去过后,给了老君一记重锤,于是没等慧娘上门,老太君便来了,慧娘忙迎出门去,挽住了下车的老太君,语带责备关切地道:「老太君有什么事,让我上门便是,怎么亲自来了?上次火云山上后,老太君吓得不轻,就该好好保养才是!」
「唉,在家没有什么事做,所以便来亲戚朋友家串串门。qishenpack.com」老太君笑道:「多谢上次夫人的赠袍之恩,那时在山上要是没有夫人,老身这就算去了!」
「老太君万吉万利,不会有事的!」慧娘笑着对丫头道:「老太君来了,还不请郡主出来见见!」
「诶,不必了,郡主老身自会去拜见,只是今日与夫人有些事谈谈。」一边说着,一边在堂上坐下,慧娘摒退了丫头,笑道:「不知老太君有什么事?」
老太君料来慧娘已经得知明夫人要回来,和明厚载已经决定遣走小妾们的事,便道:「我今日的来意,我不信夫人猜不出!」
慧娘笑而不答,老太君又道:「不知夫人对此有何看法?」
慧娘微微一笑,慢斯条理地抿抿茶,半响道:「这是府上家务事,我不好开口啊。老太君行事素来公正,一定有办法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神情之间分明显示她对此自有主意,老太君紧追不舍:「你这是什么意思?」
慧娘不愿回答,老太君越加紧追,最后,慧娘逼得无路可退,才道:「这事要是换上别人家倒也容易。」
「怎么说?」
慧娘吟一下道:「从前我在娘家时,也有一户人家的当家奶奶不愿丈夫纳妾,偏他们又无子,后来那个丈夫索性休了那个妻子,又娶了一房,后来的这房却是心地宽广,纳了好几个小妾,开枝散叶的好不热闹。」似乎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忙又道:「当然,府上的明夫人身上名门大族,自然不能轻易休的,否则她娘家人找上门来就不好了!」
老太君却在心里盘算起来,这个丽萍娘家已经势微,不用理会,要是再娶一房……
慧娘见她上钩却忙用别的话题岔开,并且为自己方才说的话懊恼一般,连连叹气,老太君心里一旦触动这个心思,哪有心情,稍坐片刻,便借口自已累了,有些疲倦,便告辞回了府,她刚走,褒若便从后院过来,问道:「老太君来?怎样了?」
「且看着吧,现在还不好说。」慧娘摇头道:「这位老太君太要面子了!难怪……」难怪儿媳要走,想到明夫人那柔弱的样子怎么才能在这个强势的老太君手下过了二十几年漫长的日子啊!罢了,还是休了的好,各自过个自的吧,爱纳妾的纳妾去,爱专一的专一去。
午后不久,褒若还窝在暖炕上打午盹,明厚载就来了,这两日他四处搜罗了不少奇种梅花,今日便命人一总抬进,总管忙命人按明厚载的吩咐抬进后花园,明厚载随身还带来四名梅工,专门伺弄梅树的,一个快脚丫头便飞奔着给褒若报信:「郡主,明公爷来了!带了好多梅花,现在正命送进花园,说要在花园里种一片梅林呢!」
「是吗?」褒若睁开眼睛有些讶异,怎么突然给自己送梅花?后园的树并不少呀。
正要起身,明厚载已经进来了,丫头们都知趣地退下,褒若本要起身,见他进来,便不起来了,只是歪在炕上看着明厚载,头上的头髮全部放下,只梳了一个歪歪的堕马髻,用一根红绸绳松松地揽在脑后,身穿家常贴身潞绸白梅花红小袄,一条同色无花裤子,一只手支在脑后,一只手轻轻地叩着床:「明大哥,你带了梅树呀?这个时候移种能活吗?」
明厚载笑着坐在她身边,点点她的鼻子:「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带了梅工,保证一个月后让你闻到梅香!」看着她慵懒的样子,不由得想将她搂在怀里,于是也去了外盖,爬上炕来,握了握她的手,发觉她的手有点凉,便把它放在手里握暖,道:「这两日天气转冷,想是要下雪了,你也要小心不要着凉了。」见若还有些惺松,便把她搂在怀里:「现睡会。」
褒若本来就没睡够,此时被他的体温一烘,不由得又睡过去了,直到明厚载笑着把她摇醒:「醒醒,你睡了半个时辰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起来,我和你一起看梅花去。」
褒若嘟哝道:「再睡一会。」
明厚载不由分说,把她从炕上拉起,褒若东倒西歪,明厚载一边摇头笑着,一边寻过了一套琥珀色的竹梅相映的大袄,出了毛锋的一件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