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瞥了一眼,耸耸肩膀,没有说话。w61p.com
卫泽却被她那一扫惊得一颤,向着宁德深深一躬,道声失礼,跌跌撞撞一惊一乍匆匆忙忙地走了。
宁德看向白梅。
白梅无辜地眨眨眼,而后微笑。
宁德想了想,还是决定克服对未知的恐惧,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究竟说了什么?”
白梅略垂了眼,答:“我告诉她,王老婆子给了我一万两银子让我不要插手管她,然后我问她,她有没有兴趣知道她的老师,安先生,是怎样求过我的,我还问她,有没有兴趣让事情再发生一次?反正挺有娱乐性的,我不在意多来几次……”
宁德皱了眉,很不赞同:“伊大人这么做未免太过了,我这里只怕……”
“只怕庙小容不下我?”白梅很快地接上她的后半句话,看到宁德尴尬地摸着自己的鼻子,便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于是恰到好处地苦笑,“我不说话,你们觉得我要背后下刀子,我说话,你们又觉得我太过刻薄忘了身份,是么?怎么就不想想,她敢和我这么说,对着别人更不定怎样,你们准备替她收拾多少摊子?无非是吓吓她,倒是我的不是了么?”
也许是危机已除,宁德对此倒有些不以为然。“武死战,文死谏。本也没有什么,总不能让人连公道话都不能……”
白梅眉梢一挑。
宁德一愣,急忙补救:“当然,这次她的确说的不太对,但……”
“但也算得事实,我知道……”白梅低了头不再去看她,声音中却似乎多了些难以掩饰的颤抖,一时间竟没有用上自己原本准备好的辩白的词句,“终究是我高看了自己,忘了所以,竟是连你也这么觉得,活该我……”说着一拜,转身扭头就走。
只留下口拙的宁德,在原地狠狠地跺脚。
她却不知道,白梅的车夫已经载着安先生离开。
白梅出了宁府,才茫然想起竟是让自己的车夫送安先生进宫去了。而偏偏着宁府距离自己安置的宅院和皇宫都有些相当漫长的距离,一时间,竟有些无处可去了。
那么……就随便走走好了,总不至于……迷路的吧!她琢磨着,迈开自己的腿,晃晃悠悠地随意找了个方向离开,丝毫没有想到这一选择的后果——好不容易略微平静下来的京城,再次被一干人等,搅和得天翻地覆。
其实当白梅的车夫赶回宁府接人,发现人已经不见,和宁德一阵吵嚷,通报了陛下的时候,白梅还很好运的,没有惹到祸端。
但无奈,炎帝想着白梅是穿着官服出的门,便特意嘱咐一干寻找人等,主意穿着玄色官服的漂亮女人。
可……白梅因为考虑到官服可能带来的不便,所以她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成衣铺,特地买了一身绝不起眼的灰白旧衣穿在身上,换下了玄色的乍眼官服,而后又放下长长的刘海儿遮住了小半张脸,半散了头发,做成未及芊的小女孩装扮,抹灰了白晰的皮肤,彻底混入了人群,愉快地享受起这半刻悠闲,东逛西逛,塞了一肚子的各色小吃。
当安平炎轩派出的人,第三次和正在闹市逛得愉快的白梅擦肩而过却没有认出来的时候,白梅已经吃得发撑,而那人已经急得满头大汗。
急得满头大汗的人,自是回宫禀报,请求加派人手去了。
而吃的发撑的,却被一个瘦小伶仃的男孩儿,几乎撞了一个跟头。
白梅下意识扶住那个衣衫褴褛的身子,而后拽住他的胳膊没有放手,发帘下的一双黑眼颇有几分郁闷地打量着这孩子。
“小……小姐,对……对不起,我……”那男孩儿的眼圈红了。
“姑娘未免太小心眼些,这孩子不过是无意撞了你一下,何苦要难为他?”白梅身边,似乎立时就有人看不过了,斜□来,把男孩半护在身后。
白梅看看那一身江湖打扮,还佩这柄长剑的女人,问:“这是你家骇子?”
“不。但路见不平,自当……”
“我没要难为他,只是想请他把我的钱袋还回来。”白梅微笑。
那女人愣住,随后低头去看那男孩。
看年龄似乎不过七八岁的男孩泪眼汪汪,似乎吓得浑身发抖,攥紧了钱袋护在怀里,小声说:“那……那钱是娘给我爹买药的,是……是我的……”
女人想想,转而问白梅:“你可说得出这钱袋中有多少钱?”
白梅一时哑然,她还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十两二十两?天晓得……这么一闹,怎么倒真跟自己偷了别人钱包一样?
然而对面的女人,已经因为白梅的沉默而阴了脸,拍拍那男孩子的头,说:“赶紧去给你爹买药吧!”眯了眼睛,颇有几分愤怒地盯着白梅,“我替你收拾这贪心的丫头片子!”
白梅望天无语。天啊!她这样貌,这气质,这才华,像个小偷骗子么?
那江湖打扮的女子却已经认定,这穿着普通劣质,遮住了半张面孔,灰头土脸的女孩子,定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小,是个小祸害,长大了,便是个大祸害。祸害是能留的,这是她自小的想法,于是,一个拳头,夹着呼呼地风声,像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