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好。」我刚落座,角落里一只脚伸过来,我眉心蹙起,狠狠踩了上去,是沈白茶的陪嫁丫鬟。
不过狗随主人。
像是忽然找到了乐趣,我笑得明媚,转头对华夫人说:「娘,为了早日给华家开枝散叶,我想给华慎纳了个妾。」
四目皆惊,纳妾这事长辈自是喜闻乐见,华夫人点点头,大概是允了。
我看向沈白茶:「茶儿事事都妥当,想来给弟弟纳妾也快了吧?」
作为华奕生母,华夫人找到了早日抱孙子的由头:「茶儿怎么看?」
沈白茶唇角微僵,五指间的绣帕快撕成条了,但非得表现得落落大方。
「茶儿自然……」只是话刚说完半句,沈白茶脸色苍白,虚弱得晃了晃身子,轰然倒地。
啧,晕得可真是时候。
「霜儿,你去让华小公子过来。」
霜儿长得肖似沈白茶,连做派也学了十成八成,沈白茶第一眼见她时,便浮起警惕之色。
果不其然,沈白茶听后幽幽转醒。
「嫂嫂,不用,我醒了。」
我笑得纯良,问华夫人:「母亲,这事也不必麻烦,霜儿之前是贵妃的人,琴棋书画都会,就看茶儿愿不愿意……」
「你……」沈白茶眼神震惊,随即又很憋屈道:「母亲,夫君刚成婚,不急。」
我凉凉地煽风点火:「也对,都是一家人,想来娘也不急长孙出自哪里?」
华慎和华奕都是嫡子,两人谁先有儿子,区别可大了,华夫人掌管家里几千亩租地,百间铺子,心里清楚好处可多了。
沈白茶羸弱的身躯抖了抖。
就听华夫人说:「既然阿慎都纳了妾,那阿奕也要有,霜儿给阿奕吧。」
我弯了弯唇:「茶儿,把霜儿交给你,我放心。」
沈白茶虚伪勉强装笑。
我叹息道:「哎,这丫头没别的本事,就会讨男人喜欢。」
沈白茶:「……」
9.
华慎一连多日在书房里闭门不出,若不是他伤得不轻,我都怀疑他藏了见不得人的小妖精。
我不屈不挠地吃了数次闭门羹。
直到有天,书房的门口飘出一张废纸,纸上写着笔力遒劲的几个字:刘迢迢和狗止步。
「!!!」
我羞愤哭了,狗哪里有我热情如火。
我刷刷拿来筠管划掉「刘迢迢」,再从门缝里塞进去,灯影阑珊时,门后才有道修长的身影附身捡起。
他不对劲。
我蹲在书房外,三个美人站得远远的,在院子相互拍蚊子,见到此番景象,不禁对我长叹吁声。
我拧眉,脸微微发烫。
都怪这群笨蛋美人,离华慎那么远,儿子从石头里蹦出来吗?
「一个两个不争气,荣华富贵,不想要?」
三个美人哭哭啼啼道:「郡主不怪我们啊,以我们的手段,寻常男人早就到手了,可南藩王不是寻常男人。」
我磕起的瓜子:「说来听听。」
「要么他心有所属,要么……他不行。」
瓜子顿时不香了,我如遭雷劈,杀人的事我动不了手,只能指望华慎的儿子能早日出生,太后能看在留了个小傀儡的份上,让我活命。
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
第二天,我亲手下厨做羹汤,捧到他书房里,「我亲手做的。」
他眼神孤疑,不明白死缠烂打要生儿子的我为何突然爱上做汤。
第三天,我盈盈一笑,继续端着汤……
第四天府里来了御医。
第五天,我不顾小厮拦着冲入书房时,华慎双目通红,雪眸淡淡的,五指捏着修竹丝帕捂在鼻尖。
他看见我手中的汤,乌黑的眸子里漾着某种变扭的情绪:「不喝。」
我好生哄着:「给你补身子……」
里面放的虎鞭牛鞭,花我好大价钱。
华慎一提我的衣领,「出去!」
松开丝帕我才发现,他居然在流鼻血。
我瞪大眼睛,战场上都不见血光的男人在书房里默默流鼻血,还叫了御医……
下一秒,门砰地关上,门外秋风顿起,分外凄凉。
我端着汤,虚虚敲了两下。
「滚。」
「……」
月末,我就要找太后要解药缓解。
这……一点进展都没有,想到我的小命危在旦夕,我吸了吸鼻子。
太后给我下毒后,胸口顿疼,我看过大夫,都说脉象怪异。
老妖婆真的对我下了毒手,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刘迢迢。当年皇帝火烧亲王府,才让我这个与刘迢迢七分相似的私生女顶替他佐证无辜。
我瘫坐在书房前拍门不开口,委屈得哭。
里面的人哐当把门打开。
我抬起头,华慎长身玉立,淡淡的雪眸凝着我,端起那汤药,一饮而尽。
「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