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我就更想揍眼前这个登徒子了。
「有,有酒吗?」
先前我在边关时,治我头疼的药材不易采摘,更多的时候我都是选择喝酒来麻痹疼痛。
当我醒来的时候,有瞧见他身边摆着一个酒坛。
「有。」他点点头,然后转身将酒他拿了过来。
我以为他要将酒坛递给我,结果这登徒子直接掀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大口。
「你想干……唔,唔……登徒子!」
我话还未说完,就被这个登徒子捏住了下巴,然后以口渡酒,辛辣的酒缓缓流入喉咙,有那么一瞬间麻痹了我的头疼。
趁着片刻的清醒,我想也不想,就抬拳往他脸上挥了过去。
登徒子,居然敢占老娘的便宜!
11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瞧见这登徒子瞪着漆黑的眼睛,哀怨地盯着我。
那银质的面具上,已经有了些许裂纹。
显然我昏倒前的那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气。
「我这张俊俏的脸要是被你打坏了,你拿什么赔?」
「赔你妹……」我实在是没忍住,说了一句脏话。
这家伙倒是认真地思考了起来,接着又摇摇头:「据我所知,将军府就你一个女孩子,你也只有一个四岁的弟弟,没法赔妹妹,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将你自己赔给我。」
他这话说得要多勉强有多勉强,似乎还是我赶鸭子上架,非得塞给他一样。
我实在是没忍住,又给了他一拳。
嗯,这下子心里头畅快了。
他捂着脸,龇牙咧嘴的,伸手一直指着我,支支吾吾说了半天都未曾说出什么话。
头疼好了许多,我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离开苏府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得回去。
「你现在就走?」这登徒子一手拉住我的胳膊,一手捂着脸。
「不然,再打你一拳?」
我挥了挥拳头。
「如今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必须给我个名分!」登徒子不讲理起来,只差没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我们什么时候有肌肤……」我刚想反驳他的话,忽然间就想起我在晕倒之前,这家伙用嘴给我渡酒的事情,那个画面历历在目,尤其是被他刻意提醒过后,已经在我脑海中生根,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就是我的娘子。」他死死地拽着我的胳膊,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支玉簪。
那玉簪瞧着有些眼熟,我抬手摸了摸发髻。貌似上次梳洗时,我从梳妆台最底层翻出了这个玉簪,瞧这清新素雅,便戴在了头上。
却不想这家伙直接给我偷了过去。
「还给我!」
我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给人。
他听我这语气有些严肃,反倒是笑了起来。把玩着手里的玉簪,语气贱兮兮的,「怎么,难不成这是你情郎给你的定情信物?」
「你胡说什么!」
我真的要被这登徒子给气死了,那张嘴就没说出过一句让我觉得还算舒心的话。
「既然不是你情郎送的,又何必这么紧张?」他故意在我面前晃着簪子,又刻意保持距离。
「一个不重要的首饰而已,你要就拿去。算是你刚才救了我的谢礼。」
这种玉簪我多的是,就算是给他一个也算不得什么。说完这句话后,我就准备离开破庙。
但我才走两步,身后只觉一道凛冽寒风。条件反射的我身子迅速往左侧去,然后就被登徒子点了穴。
这几次的相处下来,我已经能够知道眼前这个人武功与我不相上下。但我身上有伤久久未曾痊愈,才会被他偷袭。
「你又想干什么!」
我蹙着眉,已经十分不悦。
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面前,次次让我觉得烦躁。现如今又想搞什么名堂?
但他只是沉默着,脸上没有了先前那些嬉皮笑脸的神情。手中的那支玉簪被他紧紧捏着,尖锐的簪头刺中了手指,殷红的血染了上去。
他依旧未曾开口,只是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然后俯身……亲了上去。
这个吻绵长而又残暴,我只觉得嘴角已经彻底麻木,唇瓣上也有一道细微的伤痕,这丫的就跟属狗的一样,在我唇瓣上留下了许多细小的伤痕。
吻得残暴,又极尽温柔。
就仿佛他是在愤怒,却又是像在对待稀世珍宝一般的矛盾。以至于我就成了那个发泄的对象,他在我的嘴唇上不断地啃着咬着,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也不知吻了多久,他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我。
「你要乖,知道吗?」
只给我留了六个字,然后抬手就劈在了我的脖子上。
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而在被打晕之前,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呢喃。
「不重要么……」
12
我都已经不知道是几次从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