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皆是红。
喜庆的味儿太浓了。
所有人都是喜笑颜开,对于这场婚事发自内心地表示惊叹。
如今已是秋。
凉风习习,万物也都收了性子。
就是在这么一个季节,收获的不仅仅是庄稼,还有无数的衷心祝愿。
夏至他说到做到。
他要迎娶他心爱的人回家了。
凃泞,她也如愿了,嫁给了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这场喜宴,座无虚席。
在热闹的人群里,一个略显普通的男子坐在角落里。
端着酒杯,看着被围在人群之中的夏至和凃泞。
祝他们,天长地久,和和美美。
这一次来,他不用任何一个身份。
他只是一个来吃流水席的过路人。
讨一口喜酒喝,讨一口喜菜吃。
这种事情还是要低调一些。
要是让夏至知道自己来了还躲起来,怕是今天的喜宴有的热闹么。
到时候凃泞是要提刀追着他砍了。
这两家伙,一个估计矫情得要死,一个神经病巴的要死。
他俩凑在一起了,别说是用夏辞年的身份招架不住就是景辛庄的身份,怕是也会头疼。
觥筹交错,一片喜色。
夏至在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终于移到了某人的面前。
“我就知道你回来,可是你这个样子,是我没有想到的。”看着面前很是陌生的人,夏至心里有些难过。
他来了,却不用原本的身份,只是用一个普通且陌生的面容出现。
虽然他眼里的真诚祝福很是明显,但是夏至看着还是不太高兴。
这家伙,正大光明的开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方式。
他的身份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用得着这么隐藏吗?
“来,喝一杯,喝了之后你就去陪其他的客人,我自己随意就可以了。”自己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对于这么热闹的场合,一定不能太高调了。
怎么说,自己的身份要是爆出来,在场的这群宾客,怕是跑得一个不剩了。
怎么说也是夏至和凃泞的婚宴,自己绝不能给他们两个砸场子啊!
“怎么,来了都不露面,不给面子的吗?”凃泞端着一杯酒,直接递给了景辛庄。
景辛庄微微挑眉,这两人的眼睛,要不要这么好使。
自己真的不想暴露身份,可是他们两个这是做什么。
很不好玩儿啊!
“喝一杯就可以了,我还有事儿去处理。”喝了酒,就应该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
秋风瑟瑟,吹得人有了些微妙的失落。
景辛庄道了别。
毕竟来的只是他的分身。
如此,其实已经很给面子了。
毕竟他在鬼界的身份是夏至的弟弟。
但是他真正的身份不是。
有些时候,不适合出现太多次。
不管是本身,还是分身,能出场待一会儿就可以了。
凤舞龙山上。
景辛庄几人在山上挖着野菜。
虽是秋天,但是凤舞龙山的景色还是一片翠绿。
“这能不能吃,这不就是一堆野草,这真的能吃?”景花花表示,这吃得是不是太寒酸了一些。
他从小锦衣玉食,哪里见过这种东西。
有时候没有好吃的,他都是情愿饿着,他都不会吃一些看着就不能吃的东西。
尤其是这时,看着就……
怎么说,一看就不是人吃的东西。
“不是舅舅咱家是不是没落了,还是说我外婆这家真的没有什么吃的,我们都开始吃野草了吗?”
景花花看着面前的这些野菜,实在是……
不知道该怎么说,该说什么好,就是他有点难受。
他害怕吃了之后自己的脸色和这个野菜一样的绿。
看着就很是难以下咽,吃了之后怕是还很容易僵硬的那种。
毕竟他家舅舅……
不对,他们这种境界的大佬,啥能吃,啥不能吃的有啥不知道的。
所以,自己在担心什么,真的是多虑了。
“嘿嘿,我想了一下,我还是觉得你们说得对,有啥不能吃的。”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哎呀,有这三位在,自己担心什么。
就算是真的吃出什么问题了,就他们三个随便都可以救活自己的。
自己还是想得太多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过后,我也该离开了。”山映看着天边的雾蒙蒙。
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一生一样。
她的一辈子,都是在雾里。
知道她的人寥寥无几,她的影子只在这凤舞龙山上。
“你这话说的,这不是还有本尊在,能有什么事情是处理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