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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交锋

　　 “哼，早就听闻醉香楼外强中瘠，如今眼看是败落了，什么三教九流都往三楼放。”秦欣雅冷哼一声，又翻了记白眼，晃得头上的金蝶簪子乱颤。

　　 听到这样侮辱人的言语，饶是秦梓玥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我再不入流，好歹也是秦将军长女，是你的姐姐，身份比你尊贵，你入得了三楼雅间，如何我就入不得？”

　　 秦欣雅意外地没有反唇相讥，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她羞羞答答地答道：“自然是有佳人相请了。”

　　 即使这般情状，也掩藏不了她嘴角得意的笑，或许，她也并不想掩藏。

　　 南絮看着眼前的骄傲女子只想扶额，怎么今天一个两个的，都是些难缠的家伙。

　　 “吱吖——”一声，秦欣雅身后雅间房门打开了。

　　 南絮看到秦欣雅身后立着的是江礼和一个长相清秀，作世家子弟打扮的年轻男子。

　　 视线交会，看到对方，江礼和南絮似是都很惊讶。

　　 “表哥，江大人，你们也出来了！”秦欣雅见到他们，亲昵地问候，一改方才咄咄逼人的态度，“你们看我遇到了谁？我长姐和阿絮姐姐。”

　　 她眉目带笑换了个人的这副样子看的南絮心里作呕。

　　 “这是江礼江大人，当今左相。这是萧炜，御史大夫的儿子。”秦梓玥向南絮引荐。

　　 萧炜盯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虽然一副皮相毫无姿色，但一对风流婉转的眼睛叫人无法忽视。

　　 江礼看着眼前的南絮盯着秦欣雅一副不甚满意的态度，又见秦欣雅对着自己大献殷勤的模样，刚想张口说些什么。

　　 “吱吖——”又是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

　　 南絮和秦梓玥回头一看，发现身后走出来两个人。

　　 “你们怎么出来了？”秦梓玥朝他们两个点头示意。

　　 “你们去了这么久，我们本就想遣人去找，又听见外面的喧闹声，干脆出来看看情况。”公子辰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神意味不明地在楚亦庭、南絮和江礼三个人身上流转。

　　 江礼一听，心中了然，原来她是楚亦庭雅间的客人。

　　 也难怪，他们本就是一对。

　　 只是江礼看着南絮身旁生着琉璃色眼眸的人，心中却有一股好似受了打击的感觉，惆怅，失落，连自己也辨不明是什么滋味。

　　 南絮觉得自己早早脱身回去的愿望怕是要落空，左相右相素来不合，这两伙人撞在一起，不知又要出什么乱子。

　　 “这不是萧御使家的公子吗？”楚亦庭先看了看萧炜。

　　 “楚相有礼。”萧炜作了个揖。

　　 “江右相也在这里，可真是凑巧。”楚亦庭又像是刚察觉到江礼在场似的，向他示意。

　　 “不巧，扰了大人雅兴，臣下这就带着臣府里的人告退。”江礼对他行了个礼，眼神盯着一旁的南絮，许了一个让她跟他走的意思。

　　 “怎么能不巧呢，一定很凑巧。当今圣上最忌重臣相交，结党营私，祸乱朝政。江大人如今公然和萧御使的公子一起在醉香楼用饭，江大人为官正直清廉，一定不是故意结交近臣，一定是凑巧碰到的，您说是也不是？”

　　 楚亦庭面上正咄咄逼人地挑衅江礼，余光却一直注视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南絮已经感受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

　　 江礼不甘示弱，也反呛道：“我们几个在这用饭，自然是凑巧。我想大人与两名女子出现在这里，也是凑巧。当今圣上不仅忌讳近臣结交，也厌恶沉迷声色不洁身自好的人。楚大人刚直不阿，才优干济，得了圣上照拂，又修身养性，不近女色，更得圣上赏识。今日与此二女子在这饮酒作乐，也必定是凑巧的缘故。”

　　 掌柜的看到两房贵客都跑了出来想上来察看，却停在楼梯口迟疑许久不敢上前。

　　 原本宽阔的道廊因为两行人的相遇而变得狭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秦梓玥和秦欣雅对他们说的话不甚明白，都杵在一旁默不作声。

　　 “好好好！”一旁的公子辰兴奋地鼓起掌来，”早听本朝左右相貌合神离，今日见二位大人一团和气，才知这都是坊间的无稽传闻。二位大人志同道合，惺惺相惜，是难得一见的知己。“

　　 听着这话语里的嘲讽意味，楚亦庭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江大人英明神断。”南絮上前福了福身子，道：“今日听闻大人提起清风楼有个戏班子，小女便前去听戏，误打误撞结识了侠肝义胆的秦梓玥秦大小姐。我与秦小姐一见如故，一起听戏，没想到误入了楚大人的雅间。

　　 “楚大人海涵，不介意与我等共聚，还邀我们吃饭。楚大人有此等爱民之心，我们也不好拂了大人的面子，遂留了下来，与江大人刚才所说并无二致。只是现想起来，的确是会给楚大人惹来误会，是我们考虑不周，轻率了。”

　　 见此情形，南絮只能先想法子为楚亦庭开脱，毕竟江礼性情温和，只要这边息事宁人，他也知道进退。

　　 “阿絮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