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家庭医生赶来,给姜泽做了个全身检查,然后说:“没检查出姜老先生身体有明显问题。”
蒋思兰很紧张,呵斥医生:“你每次检查都说我爸没事,身体很好,他身体好怎么会晕倒?张医生,你究竟有没有能力?没能力就尽早换人。”
“可是我检查了,姜老先生身体各项机能确实都是正常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晕倒啊。”医生越说越委屈。
蒋思兰又骂了几句,才让医生离开。
我不免好奇,问蒋思兰:“姜爷爷怎么回事?”
蒋思兰语气沉重地回我,说大概三年前,他的丈夫,也就是姜泽的儿子姜晟因为突发疾病身亡,姜泽伤心过度,几近昏迷住院。
出院后,他腿脚就变得不利索。
一年前开始无法自己行走,只能坐轮椅。
而近三个月开始频频发生晕厥的情况,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七次晕倒。
我特意看了看姜泽,虽然比较瘦,但很健朗、精神,一点看不出病态。
“我爸每个月都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正如方才张医生所说,他的身体很好,各项器官都没问题。”蒋思兰愁容满面。
这时,一旁的姜凝忽然说道:“爷爷该不会生了跟我之前一样的病吧?”
“蚁蛊?”蒋思兰显然有些震惊,然后看向陆锦,小心翼翼地问:“应该……不会吧?”
我一个健步移到姜泽身边,先抬掰开他的嘴看了看,又掀开他的眼皮,最后撩起衣服,轻轻按压他的肚子,最后说道:“口不腥、眼无浑浊,腹中无异象,不是中蛊。”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嘛?”蒋思兰快要哭了,“怎么检查都说没事,就是莫名其妙的晕倒。之前姜晟也是,明明身体好的很,突然发心梗,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
“身体健康,无病无痛,证明不是疾病引起的晕厥。”陆锦道。
“不是病,又能是什么?”
“所有事情在发生之前都不可能是毫无预兆的,你好好想想,最近一段时间,姜老先生身边、或者你家里有没有发生一些较为奇怪的事?”陆锦问。
“奇怪的事?”蒋思兰嘀咕,“没有啊,家里一切正常。”
房间里陷入一阵沉寂。
片刻之后,我先开口打破沉默。
“那找照片是……”我指着桌上一张照片问。
照片上一共五人,姜泽和一个人坐在前边,后边站着两个长相相似的年轻男人,和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分明是我母亲。
虽然比我记忆中的母亲更年轻、漂亮,打扮也更时髦,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在姜泽家中看到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心里说不出的情绪复杂,直接没忍住,眼泪流了下来。
蒋思兰迎了上来,将照片拿起来递给我,问道:“小先生,这张照片上的女孩子,就是你母亲吧?”
我没说话,眼神一直放在照片上。
蒋思兰又说了:“我爸时常跟我们提及你母亲,当年如果不是她的帮忙,就没有如今的姜家。”
我沉默了一会,将眼泪抹干净,仔细看坐在母亲前边的人。
那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年纪,挺年轻,也挺帅气的,穿着很时尚。
母亲站在他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看起来二人关系好像很好。
但是乍看之下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我又仔细看了一遍,待想清楚他像谁时,立马全身痉挛。一阵不适。
这人个样貌,竟和年轻的陆振海看起来有七八分相似。
我看向一旁的陆锦,她也正看着我,显然跟我有相似的想法。
“前边坐在姜爷爷身边的是谁?”我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激动问道。
那日血僵事件之后陆振海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是生是死。
当然,以他的本事,不可能那么轻易死掉。
但是在千里之外的姜泽家中看到他的照片,还是往我惊讶不已。
“我们只知道他姓冯,叫什么名字不知,大家都叫他冯天师。”蒋思兰回道。
“天师?”陆锦小声嘀咕这两个字,问出我想问的问题:“他是天师?”
蒋思兰点了点头,反问道:“怎么了吗?”
《素问吴注》曰:天师,尊称也,谓歧伯。
岐伯,中国上古时期著名的医学家,精于医术脉理,名震一时,后世尊称为‘华夏中医始祖’——医圣。
“所以他是名医?”我问。
陆锦接着我的话问道:“有关那位冯天师的事情,能跟我们说说吗?”
蒋思兰有些犹豫地看看陆锦,又看看我,最后略带抱歉地说道:“有关他的事情,我确实不太了解。如若不然,等我爸醒了,你们问问他。”
看蒋思兰没有骗我们的意思,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把话题引回到正题上:“照片上另外两位呢?”
“左边的是我老公姜晟,右边的是小叔叔姜晖。”蒋思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