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柱子家,乘苗小山让柱子去准备治疗所使用的药草蛊虫时,我问苗小山:“苗族长,冒昧问一句,我刚才在地牢里和柱子看到了你的骸骨,那你现在究竟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存活在这世间,算不算鬼,还是说黑毒蛇根本是骗我们的,那具骸骨根本不是你的尸体?”
苗小山笑了,他说:“你就别叫我苗族长了,我估计过了明天,这个寨子应该就不复存在了,就叫我小山就好,至于你的问题嘛,具体的我不能说,因为涉及到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秘密,但那具骸骨,确实是我的,而且我也是在黑毒蛇把我杀死之后,才领悟到了蛊牌之中成为蛊神的真正道理。”
苗小山能告诉我这么多我已经知足了,正好这时柱子把苗小山交代的东西都给拿了过来,放在桌上,苗小山问了句:“温大师,要不要给你麻醉一下?”
温九大义凛然地摆摆手:“不必了。”
苗小山轻笑了一下:“那您可忍着点,这会有点疼。”
苗小山说着,捏起一根银针小心地刺入温九那条几乎已经成了干尸的手臂之上。
“疼?我温九是那种会怕疼的人吗?你看我受了如此重的伤,一直到今天,至少有四五天的时间了,我喊过一句疼!疼!疼!疼!”
画风突变,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在苗小山操控着陶罐里的爬虫一只只钻进温九的手臂时,温九的脸色顿时疼得扭曲变形,他喊了几声,大概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丢脸,又憋住不喊,后来估计是疼得实在没辙了,他又连喊了几声疼,看得我和柱子是哈哈大笑。
但是平心而论,温九的忍受力已经超乎寻常人了,之前手臂被砍伤,甚至失血过多昏迷温九都没喊过疼,换个人,可能早就吓个半死,求着医院做手术了,也就温九才能如此冷静,不过他这也算是一场赌博了,赌的就是自己一只手臂,要知道,刚才苗小山也说过了,如果他没迈入蛊神的境界的话,温九的手臂还真就废了,无人能治。
柱子还比较贴心,去厨房拿了根筷子给温九,要他咬着。
在苗小山的操控下,那些细小如米粒的蛊虫在温九干尸般的手臂上来回游动,不断地爬来爬去,看着这一幕,我不免感觉到有点恶心,就偏过脸去与柱子交谈。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随着苗小山淡淡的一句结束了,温九面色涨红地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地直喘气。
随后苗小山又在温九身上检查了一番他白天被蛊虫所要出来的伤,还好,都是些毒性很低的蛊虫,凭借温九命师的身体特质这些毒根本伤不到他,只是些皮外伤罢了。
“大约四五个小时后,你会脱一层皮,等皮褪去之后,你这条手臂就算完全恢复过来了。”苗小山说完,给柱子说了声要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起身上楼了。
我看了眼,见温九的手臂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虽说皮肤依旧如树皮般干枯,但至少能看出是一只人的手了。
等苗小山离开之后,温九这才慢慢从地上坐起来,他抬眼看向二楼的位置,语气沉重地说了句:“我怎么感觉,小山变了许多……”
我笑道:“那肯定的,你们不都十年没见了吗?是个人都会变的?”
温九白了我一眼:“我正感慨的时候,你插什么嘴。”说着,温九再次看向二楼位置,眼睛稍微一眯:“难不成是我的错觉……”
我也没去搭理温九,等柱子收拾完东西后温九让我们各自回房休息,明天还有场仗等着我们。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心里有些变态还是怎么的,一想道明天就要对付黑毒蛇,心情激动地久久没法平复,折腾了很久才睡着。
半夜的时候,我还听到温九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我出去看了眼,见温九的手臂正在脱皮,场面有些不忍直视,我就又退了出来,谁让他装逼不打麻药的,该。
隔天一早,我被村里头的嘈杂声给吵醒了,村民们发现了昨晚看守温九的那两个人的尸体,加上黑毒蛇以及苗安一个还没回来,一个已经死了,群龙无首,村子里乱糟糟的。
我叫醒了柱子,又把温九从床上拖起来,可当我们一起来到苗小山睡觉的房间,敲了敲门,见里边没动静,我疑惑地推门一看,屋里空无一人,就连被褥都是冷冰冰的。
我把这一发现告诉了柱子和温九,我和柱子紧张地不行,温九则淡定的不行,鄙夷地说道:“小山那小子现在可是蛊神了,就连黑毒蛇都忌惮他,你们在这紧张个什么鬼啊。”
我一想也是,就在这时,屋外的一阵嘈杂声突然停止,我感觉奇怪,来到窗边,苗小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巫蛊寨内,他的右手还搂着一个哭哭啼啼的瘦弱女子,是苗金花。
柱子同我一起见到这一幕,我转过身对着还在慢腾腾穿袜子的温九说了声。
温九面色一怔:“走,出去看看。”
我们仨人出了柱子的家门,朝着人群的方向走去,与此同时,苗小山正一步步带着苗金花朝着的定风柱的高台上走去,苗小山死死拽着苗金花的手,苗金花边走边哭,那场面,就像古代的刽子手带着死刑犯上法场一样。
走到定风柱前,苗小山指了指柱子,要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