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恶狠狠地盯着我,似乎不大愿意回答,但是要是不说我们显然不愿意离去,所以他就没好气的说:“是,我就是李长善。”
我一听这可真是奇怪了,就又说:“那个,是李老爷子让我们找你的,你知道不知道?”
那人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是又想了下就说道:“不好意思,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从哪来就回哪去,再敲门我就报警了!”说罢就把小窗户狠狠关上了。
我和少祺站在门外彻底傻了,这是怎么回事?虽然我没看清楚这人的长相,但是这家伙眉宇之间和李教授还有李老爷子很像,应该不会认错,难不成他对李老爷子的死漠不关心,可这也说不过去啊,怎么会有儿子对自己老爸的死漠不关心呢,何况这李老爷子还说李长善是个孝子,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越不让我进门,我越想进去,搞不好这屋子里还有什么鬼?
少祺轻声问我:“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看样子这事和咱们想的完全不一样,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李老爷子,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我俩就又下了楼,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原来是三虎,我赶紧接起电话,就听三虎在电话那头喊道:“我说小丰,你在哪呢?赶紧过来吃饭,今天有哥们请客,咱赶紧宰他一顿去。”
我一听就问:“在哪啊?我和少祺在一起呢。”
三虎啪叽着嘴说:“在西关十字张掖路呢,你麻溜过来,晚了我们就直接奔KTV了。”
我一听有大餐可以吃,心想今天辛苦了好一阵子了,不吃白不吃,就对三虎说:“巧了,我和少祺就在附近,你把地址发我,我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我和少祺就到了三虎所说的酒店,少祺本来不愿意来,说还是正事要紧,我说饿了一天,这么扛下去容易落病,还是吃点再忙,反正时间赶得上。
等我俩找到三虎,才发现拢共就三个人,除了三虎外,其他两个都是小平头,瘦的跟猴似的,一看就是社会哥,三虎连忙给我介绍说:“这是我俩哥们,大川和小姜。”说完又把嘴贴我耳朵上小声说,“这是我在圈里的哥们。”我一听怪不得,原来是狱友。
我心中顿时就有点不太自在,说实话,三虎是我从小的哥们,所以从圈里出来后,大家感情依旧,可猛不丁让我和俩犯罪分子一起吃饭,我真是没有准备,旁边的少祺还不知情,见我脸色变了,就小声问我怎么回事?
我怕驳了三虎的面子,也就没说什么,只见三虎挠了挠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少祺说道:“这是我在里面认识的俩哥们,刚出来,这不我们聚聚吗?”大概三虎觉得少祺会不喜欢这种人。
没想到少祺倒是很大气,赶忙伸出手对大川和小姜说:“你们好,我叫莫少祺,你们叫我少祺好了,我是小丰和三虎的朋友。”
那两个社会哥显然也没想到这个美女这么客气,反倒有点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地和少祺握了个手,大概是太紧张,一个劲儿对我们说:“先吃饭先吃饭。”
我一看桌子上全都是硬菜,心想怪不得三虎叫我,于是就蒙头干我面前那盘小龙虾,少祺则端着碗米饭,斯斯文文地吃着,时不时还轻轻在桌子下踢踢我,大概是嫌我的吃相太丢人。
大概是饭桌上大家都有点放不开,三虎就给我们讲起了大川和小姜进去的经历,原来这大川是陕西人,初中没毕业爹妈就都相继去世了,没办法他就想做点小生意,一路做到兰州,开了家五金店,慢慢站住了脚,谁知道店里一个伙计偷东西,正好被喝了酒的大川当场逮住,这大川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打了,脸上缝了12针,本来是打算私了,但那伙计那年只有17岁,破了相当然不甘心,就把大川给告了,就这么折进去2年多,后来因为表现好,提前放了出来。
巧的是,这小姜也是个父母双亡的孩子,兰州本地人,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偷,溜门撬锁无所不精,几乎就是牛群冯巩相声里那小偷公司的原型,常年驻守369公交车,成为兰州西站一带人见人骂的三只手,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没过多久,就也被逮了起来。
这两个加上三虎,正好是一个圈里的,三虎比他们先早一步出来,一听他们俩出来了,这才相约出来见了面,他们一听三虎也有了正经生意,都替三虎高兴,大川和小姜则用大川剩下的本钱又开了个五金店,两个人合伙做起了买卖,也算是因祸得福。
就这么和他们聊着,我突然发现这些人改过自新后也和三虎没什么两样,之前那种不舒服不自在的感觉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少祺也被他们诉说以前的往事惹得不停的笑,等大家吃完饭已经快晚上10点了,三虎还想喊着大家去趟KTV,但我和少祺还有别的事,因此就说下次把,三虎一听也没了兴致,就让大川和小姜先走,我们三个打车回学校。
就在这时,我突然又看到街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今天去废品收购站的良姐,她身边还走在一个男人,但是却不是之前的小白脸,也不是李教授,看上去似乎像是那个不愿意给我们开门的李长善,这良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