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范喜良的尸骸,宁恒陷入沉思。
渐渐的,他眼神发红,发狠。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无法将范喜良拖出去,那就让范喜良自己出来。
“鬼瞬步,以我现在的体力,连续瞬移可以多久离开高墙。”
宁恒需要准确答案。
他可以拼命,可以流血,但不能白白送死。
“主人,一分钟足够。”
“双倍体力消耗下,可以在原地留一秒钟的残影。”
“残影用来迷惑它,我可以保证主人安全离去。”
鬼瞬步有很强的自信。
“好。”宁恒狠狠点了点头。
他拿出扒皮剪。
扒皮剪挥动之下,范喜良仅剩不多的皮肉分离。
高墙出现剧烈震动。
亿万尸骸发出哀嚎,仿佛即将苏醒。
“还不够,还需要来点刺激。”
宁恒将扒皮剪收好,又拿出了被诅咒的镰刀。
镰刀具有真实伤害。
而且在伤害积累到一定地步后,可以触发斩杀效果。
镰刀狠狠劈开在范喜良的头颅,残体、脊椎上。
火花四溅。
高墙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震动。
无数尸骸发出绝望的哀嚎。
“还不够。”
宁恒不断砍着范喜良。
可范喜良始终没有彻底苏醒。
说句不好听的。
宁恒在范喜良面前,犹如蝼蚁。
蝼蚁的撕咬很烦,但不疼不痒。
“这样下去不行。”
“镰刀砍废了,范喜良估计都不会苏醒。”
宁恒尴尬的叹了一口气。
他将镰刀收好,捏着眉心思考了很久。
既然物理攻击不起作用。
那么只能用魔法攻击了。
“有点不道德。”
“但又能如何。”
宁恒耸了耸肩。
他想不通,明明孟姜女不远万里前来寻夫,发现丈夫尸骨无存后,痛哭十天十夜,哭塌长城而死。
这本是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范喜良若泉下有知,应该会非常感动。
可谁料到,困住孟姜女的就是范喜良。
它是怎么想的,宁恒不清楚。
“咳咳。”
宁恒咳嗽几声。
他不砍范喜良了,反而坐在范喜良旁边。
从背影来看,他们像是许久没见的老友。
但宁恒说的话,却令人呆若木鸡。
所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便是如此。
“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宁恒,宁采臣的宁,永恒的恒。”
“听闻孟夫人貌美如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范喜良的尸骸出现剧烈震动。
宁恒仿佛没有注意到,他还在自言自语。
“可惜啊,可惜你已经死了。”
“独让孟夫人守寡。”
“哎,这一点连我都看不下去。”
“新婚当天你就被抓去修筑长城,连孟夫人的手都没拉过,啧啧。”
“不过你不用担心,孟夫人已经有我了。”
“不得不说,孟夫人真的是…很润。”
说罢,宁恒贪婪的舔了舔嘴唇。
很润两个字出现,高墙之中仿若炸响一道惊雷。
那些闭眼尸骸,全部睁开眼睛,鲜血如泉溢出。
歇斯底里的哀嚎如海浪般扩散,一层又一层,犹如大地震。
范喜良残缺的头颅渗出红芒。
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从它撕裂的口中爆发开来。
喷泉般的怨恨、恶毒、愤怒锁定宁恒。
宁恒回头嘿嘿一笑。
“瞬步。”
下一秒,他瞬间消失。
他离开的位置留着一道残影。
残影还未转身,就被范喜良的头颅撕碎。
高墙内的亿万尸骸活着。
它就像是一条沉睡的龙。
所有尸骸串联在一起的恐怖之龙。
它苏醒了。
它蠕动着,徘徊着,嘶吼着,哀嚎着。
无与伦比的疯狂锁定疯狂逃命的宁恒身上。
血红的眼眸在高墙中不断绽放。
每枚眼眸都倒影着宁恒的身影。
“再快点,再快点。”宁恒鬼瞬步运转到了极限。
尸骸哭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震动。
玲花脸色凝重,往后退了一步。
孟姜女抬起头来,仿佛在等待什么。
不到一分钟,一只布满血液污秽的胳膊从裂缝伸出。
接着,一个人影硬生生挤了出来。
他就是宁恒。
全身沾满粘液。
挤出来的场面很是变态,就像是新生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