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雪峰眉头一皱，想起孙局长还吩咐单独发一份方默言的成绩给他，他点点头：“是我们班的，怎么？他的成绩出来了？马上给我一份。”

　　 武隆把方默言的试卷直接交到了马雪峰手里：“您自己看吧。”

　　 “咦，这是谁的卷子？武老师，你弄错了吧。”

　　 马雪峰看到的数学，分数150，就没仔细看。

　　 “没错，你们班学生的字迹你还能不认识？何况又是一手漂亮的颜体。”

　　 马雪峰这才愣住了，抢过试卷，一道题一道题对过去。

　　 语文，120分。

　　 数学，150分。

　　 英语，137分。

　　 理综，271分。

　　 总分，678分。

　　 他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黑，手中的咖啡杯狠狠地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太……太过分了！枉我那么苦口婆心帮助他，看在他家庭困难的份儿上，帮他开了多少绿灯？

　　 “简直气死我了。

　　 “武老师，黄老师，这种作弊的行为，绝对不能姑息！甭管是谁，一定要严厉处分。”

　　 黄老师这才觉得世界恢复了正常，了解学生的莫过于他的班主任，而马雪峰的表现，说明这个方默言一定是作弊的！

　　 “武老师，我就说是作弊嘛，一个全校倒数第一，转眼就考全校第一？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但是动机呢？毕竟这又不是高考。”

　　 “我不是说过，可能是试验新型作弊工具啊。”

　　 “那也用不着考这么高的分数啊，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武隆还是从人性上去分析这件事，因为完全讲不过去。

　　 “武老师，要知道，这个世上还是蠢人多。可能就是因为他刚刚获得了一份最新高科技的作弊工具，忍不住要尝试一下呢？”

　　 “两位老师不要争了，方默言作弊的行为实在太恶劣，但是这孩子吧，家里确实可怜，农村出身，要是爆出作弊的事实，很可能会被退学，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马雪峰叹了口气，还是心软了，想为方默言争取一下。

　　 “我觉得还是不要妄下结论，至少也要看一下监控，听一下监考老师的意见。”武隆还是觉得理解不了，又问：“28号考场是谁临考的？”

　　 “是杨名实老师。”马雪峰想起，因为孙局长的安排一个眼神好的老师好好盯着方默言，看他能考个什么成绩，这才安排了号称五中最严厉的监考老师，有“二郎神”之称的杨名实。

　　 “那就是了，没听说哪个学生能在杨老师眼皮底下作弊的，一个都没有。我们找一下杨名实核实一下吧。”

　　 马雪峰马上拨通了杨名实老师的电话。

　　 “杨老师，您现在还在学校吗？有点事想和你核实一下。”

　　 杨名实接到马雪峰的电话，心中很兴奋，因为他亲眼目睹一个超级大黑马的产生，连忙说：“我还没走呢，我也正好想找你谈一下。”

　　 他一进马雪峰的办公室，就笑道：“马老师，你真是隐藏得够深的，怎么就这么沉得住了气？把方默言这么优秀的学生雪藏着？难道还怕别的老师和你抢？”

　　 武隆眉毛一挑，而黄老师却是眉头一皱，至于马雪峰却是急促地问：“我正要问你方默言的考试情况。他考试的时候，是不是有作弊的嫌疑？”

　　 “作弊？不可能！没人能在我监考时作弊。”

　　 黄老师忍不住说：“那万一您走神了，疏忽了呢？”

　　 “不可能疏忽。我从第二场数学，就站在方默言旁边，眼瞅着他做题的全过程，他要是能作弊，那一定是特异功能。不信，你们可以调一下监控。”

　　 马雪峰听到杨名实说的信誓旦旦，也觉得奇怪，不是作弊，怎么考这么高的分数？

　　 “为什么他就不能考正数第一呢？”武隆笑道：“说不定，在以前的考试中，他都是隐藏实力呢，这种可能性更靠谱一些。”

　　 武隆又问：“马老师，这个方默言平时表现如何？”

　　 “他呀，特别怪异，应该是从放假前的一个星期，忽然开始用功读书，上课也不再睡觉，只是学习方法嘛，他因为底子薄，基础差，都是自行其是，根本跟不上课堂老师的进度。

　　 “对了，放假前的那次考试，当时因为想让他去齐都职业学院，还和职业学院的老师打了个赌，要是不能前进十名以上，就老老实实去读职业学院。几天后，他考了42名，拿到了最佳进步奖。”

　　 “这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他能在放假前考42名，这都快三个月了，说不定就能创造奇迹呢。”武隆对于自己这个大胆的设想也感到有些激动。

　　 倒数第一经过苦读，一下子逆袭，成为了正数第一，这是可以载入校史的传奇故事啊。

　　 武隆这么一说，马雪峰也犯嘀咕：“这也太扯了吧？”

　　 “总比在我眼皮底下作弊更靠谱吧？”杨名实也是站在方默言这一边的。

　　 黄老师笑道：“就算他是作弊，为什么不再考他一考呢？为他单独出一份试题，看看他答题的过程，不就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