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目中无人,近乎疯狂的举动,让朱子顺怒从心生;他再一次上前,将男人的衣领揪住,推到墙角处。
“越让你停手,你还越来劲了,你他妈的打女人是不是有瘾啊!”
“北佬,你多管闲事,找死吧?”男人被朱子顺双手勒着脖子,有些喘不上气来,瞪着眼,目露凶光。
“朱子,算了。”丛辉走过来,小声对朱子顺说“跟咱们也没啥关系,你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儿,走吧。”
朱子顺松开男人,手指了指门口:“赶紧滚,别在这儿耽误我理发。”
男人闪身溜到门口,反手指着朱子顺说:“北佬,有种你在这儿等着!”随即便夺门而出。
“过来,理发。”朱子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朝惊魂未定的阿珍喊了一句。
丛辉过来拽了他一把,脸朝门外惴惴不安,说:“理发着什么急,咱还是先回去吧!”
“是你张罗要来松骨的。”朱子顺回头笑了笑“踏实进里屋松你的骨,这些地头蛇你躲也躲不过去。相信我,不会给您丛总惹祸上身。我有数。你要是含糊,那你就先回去。”
“那,那你就赶紧的把头发剪了,我可就先回去了。”丛辉站在玻璃门朝外看了看,推开门走了出去。
老板娘朝愣着神的阿珍叫道:“还不麻利过来给老板理发,谢谢人家;欠人家钱还不了,还他妈的立贞洁牌坊,再惹事儿别在我这儿做了。”
阿珍走过来,将围布搭在朱子顺身上,低头小声说:“你改日再来吧,那些人不能算完。”
老板娘也凑过来,媚笑着对朱子顺说:“老板,我替阿珍谢谢你了,阿珍说得没错,这些地下彩庄家都是峤县一群烂仔,啥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您今天先回去,您下回再来,我免费给您安排个全套的,让阿珍好好伺候,伺候您!”
朱子顺知道老板娘是担心闹出事儿来,会毁了她的小店生意。另外,在峤县他毕竟人生地不熟,真要事情闹大,对他确实不利。想到这儿,他便把围裙摘下,借老板娘的话“顺坡下驴”,准备也离开小店。
正当朱子顺从理发椅起身时,大门外一阵鼓噪声传了进来。
七八个年轻仔,在那个打骂阿珍男人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店里。每个人手里都挥舞着碗口粗的棍棒。
朱子顺见状,抓起台面上的剪刀,面向直扑向他的这群人,喝道:“哪个不想活的,就上前过来试试!”
这群人被朱子顺这一声大喝,愣怔了片刻;老板娘赶紧走到那个男人跟前搂抱住他,央求道:“阿豪,求求你,别在我这店里搞事情啦!”
阿豪看了看朱子顺,可能也觉得在小店里,他们人多势众未必施展得开,便推开老板娘,用棍子指着朱子顺说:“那就让这个北佬出外面去!”
老板娘转头看着朱子顺,眼神中明显透露出,希望朱子顺“见义勇为”做到底,最好他人能赶紧离开店里。
“别出去!”阿珍从后面拉住了朱子顺的胳膊,对那个男人说“我欠你的帐,我过两天还你。和这位老板没关系。”
“一码归一码!你的账跑不了,这个北佬不知天高地厚,在峤县地界和我撒野,今天就让他认识认识我阿豪!”
阿豪把手中的棍棒一挥,便和带来手下兄弟一同冲向了朱子顺。
朱子顺尽管有准备,将理发椅顺手推向阿豪这群人的来路,但一寸长一寸强,挥舞过来的棍棒,还是雨点似的砸向了他的肩膀,胳膊上。
抵挡了一阵后,朱子顺正要瞅准机会,朝阿豪刺过去手中的剪刀;开着的店门外,传出一声大吼:“都他妈的活腻歪了!住手!”
所有人都像触了电一样,停住了手,转头朝向喊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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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老板,农老板。”阿豪捂着脸,瞄了一眼朱子顺说“我哪儿知道,我来收钱,这个北佬拦我的财路,还打了我。”
“打你活该!”农厂长指着朱子顺说“这是覃老板的人,你他妈的是不想在峤县混了,还敢找这帮烂仔打他?!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农老板,我真不知道这位大哥是覃老板的人。”阿豪脑袋跟捣蒜似的,一个劲儿向农厂长求饶“都是我的错,我赔罪,赔罪!”
边说,边朝朱子顺扑通跪了下来,双手抱拳说:“大哥,我真不知道啊,这样吧,小弟我请您和农老板,上‘峤县宾馆’摆一桌,给您赔礼道歉!”
朱子顺揉着自己还有些阵痛的胳膊,看了一眼农厂长,说:“农厂长算了,就让这主,把老板娘被砸坏的桌椅,镜子赔俩钱,就算了了吧。我没啥大事儿。”
“朱老板大人大量,你还不谢谢他!”农厂长踢了阿豪一脚,说“以后睁开你的狗眼,再闹这种事儿,我就给你扔到峤江里喂鱼!”
“不敢了,不敢了。”阿豪起身朝朱子顺又是拱手,又是作揖连声道谢。
“那还不赶紧滚!”农厂长朝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