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白往座位上一靠,挥了一下手。
“你先下去吧,另外联系外交部让他和z国部门交涉一下,就说三天以后我们再出发去z国,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试图去改变那个药神的意图。”
“好的陛下。”
管家躬身离去。
——
山岭村。
下午,扬颍把一辆车开到了肖难家院子门口,提了两个箱子出来,进了肖难的房间。
亦如大厅一样,肖难的房间干净整洁卫生。
所以扬颍几乎不用怎么打扫,只需要把衣服和被子整理好,基本上就可以直接入住。
从房间出来,奶奶在院子里面给菜浇水。
院子里面的浇完了,又挑着两桶被稀释过后的粪水去菜地里浇肥。
扬颍开始打量起整个屋子。
这是一栋年久失修的房子,抬头看到的木板上面有溃烂的痕迹,而且十分潮湿,显然是屋顶的瓦片破裂或者被风吹得有些偏了,一下雨水就滴到了木板上,木板遇水腐烂的更快。
她又低头看了地板一眼。
果然,脚下有些粗糙的水泥地板已经被滴出了一个浅坑。
走到后门看了一眼,是一片小小的竹林。
竹林后面是一间茅房。有些破烂,不过好在那条用来遮挡的门严丝合缝,漏不出半点光芒。
在木制的楼梯下有一个小小狭窄的盲区,这里面放了一个尿桶。
扬颍知道,这是她们祖孙两小便的地方。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走向厨房。
一口大铁锅,一个大盆盖,一个大水缸,一块大砧板,还有一个黑不溜秋的灶台。
灶台的前面是一堆干柴。
整个房子内,可见的电器只有肖难房间内的一把风扇和客厅的那台破旧的彩色电视机。
而当扬颍把肖难的被子抱进奶奶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只有一把破旧的蒲扇。
她内心一震。
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切。
下午五点左右,肖难放学回到家,刚一进门,书包一放,就从门后拿出一根带着钩子的扁担走到厨房,勾住两个不大不小的水桶,往院子外走。
但是快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又停了下来,眼睛不由的转动了一圈,凝思了片刻,忽然眉头一展,背出了一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扬颍听到了动静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小难,你在干吗?”
肖难回头看了扬颍一眼,眯眼笑了起来。
“我在背诗啊扬姐姐。”
扬颍走了过去,指了指她肩膀上的扁担和挑着的水桶。
“哦,我去井里挑水啊,每天都要挑的,缸里肯定是没水了。”
扬颍愣了一下,想到了厨房的大缸,旋即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每天用的水,都是自己挑的吗?”
“嗯。”
肖难点点头。
“村里面有一口公共用的大井,家里没有井的我们都在那里挑。”
扬颍的胸口一阵澎湃。
“那为什么不打一口井啊?”
肖难笑了笑。
“没钱。”
扬颍当即生出一股莫名的心酸。
“行,姐姐陪你一起去。”
“好。”
走出院子,往左走五六分钟就到了一口大井旁。
这个时候,已经有三四个和肖难一般大小的女生提着桶过来挑水了。
她们 的脸上大多都带着笑容。
看到肖难身旁跟着一个陌生人,她们是既青涩又好奇, 走到肖难的身旁,轻声的问了一句:“她是谁啊。”
肖难直接就说了出来。
“是扬颍姐姐,暂时住在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