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身边跟着两个小女孩儿。
经过一路颠簸,朱冬带着袁明月袁明心两姐妹,来到了北山县中。
入城之后,朱冬明显感觉到,两姐妹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毕竟还是小孩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难免心有余悸。
朱冬先带着两姐妹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你们先前的家在哪里?”
朱冬走到两姐妹的房间问道。
“在安康大街。”
袁明心开口。
经过一路的相处,她觉得面前的大叔虽然面皮总是冰冷,但实际却是个很暖心的人,所以对朱冬多了几分信任。
“你们姐妹在此处等我。
切不可出门。
记住了吗?”
朱冬蹲下身子问道。
“嗯。”
两姐妹齐齐点头。
朱冬转身出门而去。
……
安康大街还算好找,距离这间客栈距离并不远。
街口有一位老翁正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朱冬走上前去,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
“老人家,此处可有一户姓袁的人家?”
“什么人家?”
那老翁身子向前凑了凑。
“姓袁的人家。”
朱冬大声重复了一遍。
“姓袁的什么?”
老翁又反问一句。
朱冬这才明白,这老翁耳背。
“没事,我先走了。”
朱冬无奈说了一句。
“慢走哈。”
老翁摆摆手说道。
这一句倒是听得清楚。
正在朱冬准备离去的时候,老翁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
“我爹老糊涂了,你和他说话没用。
我刚才听到了你说的,可是问此处有无姓袁的人家?”
朱冬微微拱手一礼。
“正是,我是从远处投亲而来,烦请相告。”
中年男子长叹一声。
“原本是有户姓袁的人家,你看到前面了吗。”
说着便指给朱冬看。
“是府门口的牌匾上写着‘西门’二字的那处?”
朱冬反问道。
“是啊,先前那里挂着的是‘袁府’。
怕是你投不了亲了,早些回去吧。”
中年男子摆摆手说道。
朱冬赶忙上前拉住。
“劳驾。
我千里迢迢投奔而来。
这亲人的面还未见到,怎么能如此回去呢。”
中年男子又是一声叹息,许是好心,将朱冬拉至门内。
“实话告诉你吧。
袁府老爷袁风鸣,招惹到了西门威。
那西门威可是北山县有名的恶人。
袁府能有好吗。
听说西门威设计,以和解为名,宴请袁风鸣。
可是谁知这是鸿门宴。
他在饭菜中下了药,袁风鸣昏迷了过去。
西门威拿出了一份契约书,趁机按下了袁风鸣的指印。
那契约书上,写的是袁风鸣欠下西门威的赌债,所以用全部家业偿还。
哎呦,可怜呦。
袁老爷多好的一个人啊。”
中年男子说到此处啧啧摇头。
“我是好心告诉你,你可不要说是我说的。
我这家小业小,可得罪不起西门家。”
中年男子特意叮嘱朱冬一番。
“自是不会泄漏出去。
可知这袁府是怎么得罪的西门家,才招致这无妄之灾?”
朱冬趁机问道。
“西门威的父亲生前嗜赌,欠下了一大笔赌债。
说起来两家的父辈,还算有些交情。
袁风鸣的父亲也是善心,借了一大笔钱给西门威的父亲,让其还债。
此事在北山县人尽皆知。
因为欠赌债之时,西门家落魄不已。
袁风鸣的父亲过世之前,特意叮嘱,要等到西门家缓过来时,再要回这笔欠款,切不可落井下石。
如今西门家家大业大,和县令老爷的关系也不错。
袁风鸣便拿着欠条,上西门家去讨要先前那笔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