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正纳闷衣服去了哪里,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清脆嗓音,眸光一闪,发现何婉君就站在不远处。
陈帆浑身上下就一条衩裤,还是湿的,跟何婉君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一瞬,转头快跑几步,噗通一下,又扎回水里。
“哎呀,小帆,你还害羞啊?”
何婉君站在岸边,看见陈帆这般模样,忍不住咯咯发笑。
陈帆踩着水,只在水面露了个脑袋,冲何婉君说道:“婉君,你来得正好,我衣服不知道被谁给搞走了,麻烦你去趟我家,给我拿身干净衣衫来。”
他倒不是害羞,主要是不愿意在何婉君面前暴露自己,毕竟,这丫头是王富贵的菜,陈帆可不想搞什么幺蛾子。
“好啊,不过,我有事跟你说,说完再帮你拿衣服,行不行呀?”何婉君笑着点头,眼睛一闪不闪地盯着陈帆。
“嗯,你说吧,我听着。”陈帆道。
何婉君注视着陈帆,温温吞吞地说道:“我把小饭店关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也没什么心思做生意,想帮你干点活,打打下手,煮个饭或者养养猪什么的,你看行不?”
陈帆没答应,而是反问一句:“你之前养过猪没?”
何婉君摇摇头,眸子却亮晶晶的:“没有,但我可以学,我学东西很快的,养猪这事应该也不难,不用多久就能上手。”
陈帆听了这话,直接摇头:“那不行,我要熟手。”
何婉君眸光黯淡几分:“哦,那我帮你煮饭吧,我炒菜手艺不错。”
陈帆还是摇头:“不用,煮饭这事,有我妈和我嫂子就够了。”
何婉君俏脸一垮,有些泄气,不过又很快振奋起来,一脸认真地说道:“那我帮你打杂,有啥干啥,随叫随到,总行了吧?”
陈帆沉默两秒,给出答复:“还是不行。”
何婉君愣了一下,忽然跺了跺脚,扭头就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哼,我不帮你拿衣衫了,你穿着湿漉漉的衩裤跑回去吧。”
陈帆嘴角抽了几下,忍不住喊道:“我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何婉君,我看错你了。”
陈帆越说,何婉君跑得越快,最后不自觉换了语气:“哎,何婉君,你慢着,别走,等等。”
听到这样的呼喊,何婉君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又迈步回到河畔,俯身对陈帆问道:“改主意了?”
陈帆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养猪,煮饭,打杂都不适合,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排给你,如果你有想法的话,我再跟你详谈!”
“小帆,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安排给我吗,怎么穿上衣服就不说话了?”
清水河畔,何婉君眸子亮晶晶的,一闪不闪地盯着陈帆,脸上泛着一丝小期待,还莫名地有点小紧张。
“帮我拿衣服就是重要的事情啊。”陈帆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道。
“啊?”何婉君的眼睛突然瞪大,脸上的小期待顷刻变为惊讶,随后又化作委屈,吸了吸鼻子道:“小帆,你,你骗我。”
陈帆眨眨眼,没脸没皮地笑着说道:“我要是不骗你,就得穿着衩裤,湿漉漉的跑回家,这不成了全村人茶余饭后的笑话了吗?”
说完,陈帆拍拍屁骨,转身就走,留给何婉君一个薄凉的背影。
何婉君站在河畔,盯着他的背影,满腹委屈地说道:“小帆,我一心一意想帮你做事,你干嘛要骗我,我那么相信你,你这样子,我好难过啊。”
何婉君说着说着,竟是直接蹲下身子,坐在路边的野草上,孤孤单单地闷坐几秒,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后来,便呜呜哭了起来。
“我犒,哭了?”
陈帆没走多远,听见身后的哭声,登时停下脚步,小跑着回到了何婉君跟前。
见到何婉君细嫩的鼻头一抽一抽的,脸颊上梨花带雨,哭得正伤心,陈帆却是没有安慰,而是很认真地说道:“别哭,别哭,我刚刚是考验你的心态,你要是那么脆弱,经不住考验,我怎么敢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啊。”
“嗯?”何婉君听了这话,蓦地抬起来头。
陈帆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的心理素质还不够强大,我暂时不敢用你。”
何婉君眸子泛红,波然欲泣。
陈帆继续说道:“你这段时间也别想什么,去镇上或者城里买几本好书,静下心来,好好看看,等过段时间,我的新项目上马,我再考验你一次。”
何婉君擦了擦眼泪,眸子里重新泛起希冀之色,脸上却是委屈巴巴地说:“哦,昨晚富贵哥也跟我说了读书这事,他说,人丑就要多读书,我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子。”
“什么?”陈帆瞪了瞪眼,没好气的说道:“王富贵他个丑货,居然有脸跟你说这种话?”
何婉君不明白陈帆干嘛要骂王富贵,有些迷茫地说了句:“怎么了吗?”
陈帆不做解释,只是哼了一声:“没什么,他下次要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