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以薛刚的聪明程度岂会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用问,自己在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贼人先派一个身怀异术的同伙把自己引开,然后再把陶家的财物尽皆盗去。
唯一不太好解释的是,陶家虽然有钱,但认真说起来也就那么回事,根本不值得有如此修为的人费尽心思前来偷盗。
不过再联想到白天发生的事,似乎也不太奇怪。
很可能收拾陶家八虎的人和今晚的飞贼是一伙的。人家贪财是假,给自己等人一个教训是真。
想到这里,薛刚还真有些哭笑不得之感。想当初自己常用类似的办法对付别人,没想到今天被人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了。
对于此事,要说薛刚心里有多么痛快那当然不可能。
不管贼人的目标多么高尚,总是让他吃了一个闷亏。薛刚的心胸还么那么宽广。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要说他多么郁闷也不大符合现实。
首先他感觉自己和那伙贼人是同类人,有些英雄相惜的意思。
其次,吃这点亏也就是让他面子上挂不住,认真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和龙宫的财富比起来,陶家的那点财物实在是不值一提。
薛刚随便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些珠宝和黄金补了陶家的损失,这事也就算揭过去了。
众人继续赶路。
非止一日,众英雄终于到了汉阳城前,侯景云十分兴奋地自告奋勇前去通报。
“城上的人听着,现有忠武王薛仁贵之孙,两辽王薛丁山和威宁侯樊梨花之子三爵主薛刚。携天下无敌的湘州陶仁一家,前来投军。你等速速前去通禀太子爷。若是慢了半步,耽误了大事,仔细尔等的狗头!”
薛刚听了这番宣言不由得微微皱眉,心说侯景云这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么说话,不谈城上的士卒多么生气,恐怕就是李旦听了都不怎么痛快。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然而,侯景云话已出口,薛刚能怎么办?也只能认了。
只待入城之后再对李旦解释。
功夫不大,忽然城门大开,随着阵阵马褂銮铃声响,一哨人马冲了出来。
吁~~
来人勒住了缰绳,在众人面前立定。
为首两员大将,奇丑无比。左边一员大将,脸做五色,赤橙黄白黑算是在这张脸上都凑齐了。赤发红颜,两颗獠牙突出在外,真如地府中的鬼判相仿。
右边那位论丑的程度绝不在左边这位之下,只能说是各有千秋。
如果说前一位是五色花脸的话,这位就是鸳鸯脸。左脸是朱红,右脸为蓝靛。左边的眉毛雪白,右边的眉毛赤红,相貌无比狰狞。
两员丑将并不下马,神情倨傲无比。
五花脸一伸马鞭,点指薛刚道:“你就是打死七皇子的薛刚?”
这真是拿壶不开提哪壶。
薛刚干的露脸的事多了,唯独这一件,无乱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算啥好事。再说了,众所周知,这事是薛义干的,武则天
为了污蔑老薛家才把这事强安在薛刚的头上并昭告天下。
五花脸故意这么说,很明显就是故意给薛三爷添堵。
薛刚心中暗暗寻思,我根本就不认识此人,他怎么对我敌意那么重?莫非是因为侯景云刚才的话太重,把他得罪了?
“三爵主,今天这关不好过。看见没有,眼前这两个丑鬼,就是在光州城打了我们八个的人。”
他正在疑惑之际,冯冲云的心念已经传来。
这下薛刚算是明白了,人家是恨屋及乌。
薛刚苦笑一声,抱拳拱手,道:“不错,正是某家。敢问这位将军您贵姓高名?”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五花脸的大将冷笑一声,道:“换句话说,你不配知道我们兄弟是谁。”
“此言怎讲?”
“这事不是明摆着吗?我们兄弟乃是响当当的汉子,你一个卑鄙小人怎配知道我们的名姓?”
“我……”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通城虎薛三爷。尽管知道五花脸的行为情有可原,但到了现在他可实在忍不住了。
他面色一沉,抽出了乌鳞分水刀,道:“朋友,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某家的一世英名,却不能容尔等信口污蔑!不错,他……”
说着话,薛刚一指侯景云,道:“此人是行为有些不端,但二位据此就断定某家乃是匪类,也实在是太武断了。今天你们若不诚心道歉,某家可以原谅你们,我这把刀可不会原谅!”
“哎呦呵,你还想动武不成?”五花脸毫无惧色,道:“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这么说完全和那个霪邪之徒无关。想当初在光州城遇上,某家完全不知你就是所谓的三爵主。”
薛刚微微一愣,道:“那究竟是为什么?”
“凭的就是你的所作所为!我承认你功夫不错,但那又如何?贪生怕死,你算什么英雄好汉?眼见龙宫势大,你就找个地方躲了起来,丝毫不顾汉阳之危。现在我们不需要女娲镜了,你小子倒是出来摘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