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荷包是怎么回事?”
闻着隔壁传来的诱人香味儿,季月儿终究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季星儿脖子一扬,乜了季月儿一眼,“我就偏不告诉你!”
“哼,不告诉我是吧?这院子可就没有你的房间了!”
“哼,你当我稀罕?到时候我直接住在许小闲的府上,我先嫁入许府,你想进门还得我点头同意才行!”
“季星儿!”
“恼羞成怒了?”季星儿骄傲的挺了挺胸脯,抬步就走了出去,撂下了一句话来:“你虽然是我姐姐,可我就是比你大!”
“你!”季月儿恶狠狠瞪了一眼季星儿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在了凉亭里,双手撑着下巴,忽然觉得了无生趣——
许小闲自始至终不知道自己就是他曾经的未婚妻季月儿。
许小闲认识的是季星儿。
只是从那天在三味书屋的情况看起来,他对季星儿明显是排斥的,他怎么可能接受了季星儿送于的荷包?
女子的荷包是不可以随意送给男子的,虽然它没有绣球那样正式,却也代表着女子的心意。
季星儿她难不成是见了许小闲之后改变了口味?
这没有道理呀,就算她改变了口味,她又是怎样让许小闲回心转意了的呢?
站在一旁的梓儿忽然说了一句:“小姐,你可记得二小姐第一次砸了许公子,将所有的银子都赔给了许公子奴婢想,当时二小姐恐怕在情急之下将那荷包一并塞给了许公子,这才有了这样的误会。”
季月儿恍然大悟,她直起了腰,眼里星光灿烂,“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哼,季星儿想恶心我明儿爹爹将婚书送给了许郎,我倒要恶心一下她!”
梓儿抿了抿嘴,终究没有说许小闲的不是。
季中檀也在县衙的官署里煮着一壶茶,陪他喝茶的是刚来的刑名师爷杜正纯。
“东家,刚刚得到凉州通判连大人的文书,说要提张秀、就是繁之府上的那管家去凉州这事儿您看”
季中檀一怔,张秀他已经审过,是长安中书舍人徐瑞徐大人曾经的家奴,按说张秀在这偏远的凉浥县被抓这消息他不应该知道
周巡查周扬!
一定是他!
这张秀要说罪过远不至于惊动凉州通判,可连大人却下了这文书,这背后一定就是周扬或者是凉州刺吏曹不动的指示。
许小闲砍了周阎王一刀,在官面上有张桓公压着,但这背地里提审张秀只是一个借口,或许他们会有更多的手段。
“若是正式文书我们就没有留人的理由,这样,我儿季月儿不是在凉月巷子新买了一处宅子么?就在繁之隔壁,明儿个派刘能去那里看着一点,保护好繁之。”
今儿个一大早许小闲起了床。
说好的跑步锻炼身体,他看了看自己这细胳膊细腿,觉得这事儿得提上日程了。
毕竟这凉浥县说起来依旧是大辰皇朝的北部边境,万一北地那边的魏国真打过来了,无论如何也得跑的更快一些不是?
想着这跑步就不带着稚蕊和来福了,于是他取了那根电击棍插在了腰间。
那只鹅黄的蝴蝶正好开了门出来,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
少女伸了个懒腰便看见了许小闲走来,稚蕊瞪大了眼睛——正月初一之前,少爷真的是三更睡五更起在十年如一日的在苦读。可自从正月初一之后,少爷几乎都是睡到大天白日才会起床。
今儿个他又是怎么了?
稚蕊望了望微青的天光,“少爷,你这是要做啥?”
“少爷我去锻炼一下身体,昨儿教你弄那豆花豆浆啥的学会了吧?呆会就煮豆花,记住一定要洒上一撮香葱!”
稚蕊愕然的张了张小嘴儿,“少爷几时回来?”
“半个时辰。”
“哦”
稚蕊看着许小闲出了那月亮门,心里依旧有些怪异。
不过少爷弄的那豆花真的很好吃,来福那家伙吃了足足四大碗!
嗯,自己好像也吃了两碗。
稚蕊收回了念头,少爷说要去锻炼,这是一件好事,那我就去熬豆花去,再给少爷配一个煮鸡蛋,应该就是少爷说的营养早餐了。
许小闲出了门,从凉月巷子出来就是长长的过桥巷,他拐入了过桥巷子一路小跑跨过了三道桥,来到了淡水巷子。
真特么的累!
许小闲张着嘴喘着气,原本就不快的脚步变得更慢其实和散步差不多。
淡水河沿着淡水巷子在缓缓的流淌。
他徜徉在这淡水河边,看着河边的青翠柳树,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清新的空气,觉得这古代的空气是真的好。
他站在了淡水河边,望了望这潺潺流水,看了看天色,天光已经大亮,该回去了。
他转过身来,继续小跑,身后忽然传来了疾驰的马蹄声。
他连忙让到了一侧,一匹没有毛的大白马托着一个身穿一袭红衣的女子如风一般掠过。
“咴”一阵马嘶声传来,季星儿停下了大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