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宫里的事儿依然多得不得了,少不了有那些人欺势压人来着。
天气越来越冷,数着日子过寒冬,恨不得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满枝绿油油的开春了。
不过绿油油是没有看到了,我看到了黑乎乎的东西。
感觉不对啊,床怎么会动的呢?还一颠一颠的。
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拉车,吓死我了,腾地就坐起来,一头撞在木板上,痛得我倒吸了口冷气。
用手摸摸,我的天啊,这是一个箱子,我被装在箱子里。
莫不是那些嬷嬷,还是君小姐暗里想整死我,所以用箱子把我扔出宫里,杀了再杀,杀到不能复生。
一脚踹上去,箱子闷闷地作响着,可见箱子上面,还有箱子,而且还相当的结实。
想闷死我,可这个箱子毕竟也不是封死的,要不然我早就闷死了。
这样走,好难受啊,想吐吐不出来,磕磕碰碰让我烦燥,狂踢了好久,踢到我麻木了,放弃了。
破罐子破摔,你拉我去哪我就去哪,路上丢了河里扔了就是我幸运,还省得求李大混蛋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冷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然后谁捏住我的鼻子,灌下一碗粥水给我。
眼睛让黑布蒙住,我想看也看不到是谁,再啪的一声,又将箱子盖住,然后陌生的声音说:“出发。”
还当是运镖啊,君小姐,我谢谢你啊,真是好人,把我送出宫了。不用送太远,不然我怕回来还得劳累我二条可怜的脚。
走了二天吧,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呆的地方就黑暗的。
箱子被打开的时候,我就看到白色的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用手挡着,好久之后才适应,那刺眼的阳光,穿透白铠铠的雪,直接就照了过来。
这是雪山啊,睁几下眼皮子,看着一张可恶的笑脸,我低头合上眼,想再躺回箱子里去:“我一定是做梦。”
“哈哈。”狂肆的笑意,穿破耳膜。
“以后这个箱子,就赐给你做床了。”他说。
能这么说话的,就是李子墨,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用多说了。
眯起眼,眼神如果像飞刀一样,一定射得连他娘都认不出他了。
“你把我运到这儿来的?”
“是。”他骄傲地说。
“你把我装箱子里?”
“正是。”
“你晚上是不是动了不干净的手脚?”我才不会睡得像猪一样,让人搬走都不知道。
他还是狂肆地说:“没错,怎么样,惊喜吧,这地方不错吧,是朕的皇园,冬天这里猎的狐狸,可都是最珍贵的,不枉连连夜赶了一夜的路,奔波而到。”
果然在黑暗中的日子,是难熬的,他一整夜赶路,我倒以为是过了二天。
我多想咬死他啊,可是他身边,围着好多拿着弓箭的御林军,那箭头看起来尖利尖利的,射在身上一定会像马蜂窝儿一样。
忍啊,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男人的报复心,真不是一般的强。
我说了他身体白,他就非得用这种方式,把我运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谁
想要来了,谁允他动我了。
“出发。”李子墨一脸豪气地叫着。
好多好多的狗,拉着板子,一些侍卫坐上去,然后手一抓绳子一吆喝,大狗就放开四蹄,狂奔起来。
我在想,好多好多恶狗啊,那要好多的毒药,才能解决完。
李子墨不亏是狗皇上啊,真的。
别的侍卫都是三狗四狗一个坐骑,他的是八抬大狗拉的,十分豪华的椅子,那八狗还是高大威猛,一吠起来威风凌凌。
好你个狗仗人势啊,还狗眼看人低,傲慢地只看着蓝蓝的天。
好可爱啊,好想用开水泼它们的毛,剥它们的皮。你说你们怎么长得和你的主人一样呢。
李子墨走到我身边,脚一踢我:“在想什么坏主意,朕告诉你,你最好祈求这些狗都不会受点什么伤,蹄子损了点,都让你替补上它的位置。走。”
抓了我的衣领,扔到二条老狗的身边。
二条老狗淡定地看我一眼,也不叫不威风。
我坐了上去,拉着狗绳子:“出发。”
没有半丝动静,李子墨大声地笑了起来,那雄浑清亮的笑意都让雪山震一震。
我白他一眼,咱可怜这八狗拉的皇上,没看过什么笑话,所以这样的也会哈哈大笑。
他吹了一声口哨,二狗猛地跑了起来,我差点就往后仰倒了去,幸好推住前面的把手。
他的狗,撒野儿跑得欢,可怜我在后面,饱受风雪的困忧,眼睛被刺得都睁不开,又怕死被颠簸,滚落下山去。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冻得快僵了,居高临下望着那些白铠铠的积雪,感觉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啊,我从来可没有想过脱离红尘世俗的。
二条老狗在喘着气,趴在地上起不来。
李子墨那厮和一帮爪牙,已经在另一